宋知晴道:“你當時還提過一把匕首,一塊玉佩,你可找到了?”
“......那兩物已丟,恐怕,再也尋不著了。”
宋知晴低頭揭開包袱,裡邊都是小物,還包括一張寫有薑博生辰八字的字。
愛子薑博,不望成龍化麒麟,但求一生順遂,平安無劫。
丁未年臘月。
“薑博是丁未年生人?”宋知晴道。
“嗯......”薑中奉麵露愧疚,“他為了儘早出去找活乾,一直往大了說自己的年齡。”
“難怪,”左雲道,“也就是說,他還能長個子,並不是就如現在這般瘦瘦小小的。”
薑中奉點頭:“是,他被曬黑,加上氣色也不好,他顯得就老。”
除卻這張紙,包袱中的瑣碎裡,有一個小瓷瓶引起宋知晴的注意。
瓶子很小,約十寸,香氣馥雅,有蜂膠、麥冬、甘草、五味子等氣味。
這瓶子,宋知晴見過,師父的友人曾贈送過師父幾瓶,出自京城安正堂,價格不菲,一瓶約十兩。
宋知晴眉心輕蹙,浮起一陣怪異。
這瓶身完璧無瑕,不見磨損,也不見半點汙泥。
若說是撿來的,這瓶身不該如此乾淨,就算擦得再仔細,也不可能留不下半點折損。
如若是她自己買的,她如何去到京城,又哪來的錢?
這瓶中藥物都不算昂貴,同替之物太多,此瓶不過是專供於不差錢的富貴人家,賣得是瓶子和牌子,不是藥物本身。
要是何氏那般有錢,去買此藥,她又何必落得個走投無路,非要回去“纏”薑中奉的地步呢?
讓自己成為“外室”,讓兒子成為“私生子”,這些不好的名聲,是能壓死人的。
或者,也是被人贈予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