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等一的槐木,染了上上品的油鬆,以木為格,浮雕透雕相協,橫斜牢釘,極為堅固。
踹不動,砍不破,隻有極重的大刀,才稍稍在裙板的如雲纏枝花紋上留下一條微不可見的凹痕。
“外麵的!”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高聲叫道,“刀劍不如利斧,利斧不如箭矢,箭矢不如烈火!我們這糊紙,你倒是可以用箭矢一試!”
何姨身旁的年輕女子上前喝道:“好一個夏月樓,你不過開門做生意的,何必多管閒事?”
“姑娘沒有說錯,我夏月樓就是開門做生意的,所以你要殺我的客,我夏月樓不護,誰護?”
隨著這一個聲音落下,夏月樓的大門忽然齊齊大開,一乾人高馬大的男子手拿各種棍棒斧櫥,怒目相視。
左雲一身紅衣,手中拎著一把重量不輕的大刀,闊步邁出,繼續道:“要殺人,你選旁處!要殺我夏月樓的客,你先過我夏月樓的關!兄弟們,擺陣!”
一乾男子舉起武器,神情變得更凶,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。
何姨帶來的人約有五十個,她這次就是直奔著歐陽飛青和歐陽堂的命而來。
夏月樓裡的人,目測隻有三十個,何姨的人數略略占優。
但是,這些男人的體格一看都是專門的練家子,何姨壓根沒想到這樣一家酒樓客棧,竟養著這麼多的魁梧武夫!
真要打起來,她有勝算,但是,時間不等她。
她不是奔著打群架而來,然後鬥個兩敗俱傷。
何姨上前,冷冷看著左雲:“交出歐陽飛青和歐陽堂,否則你這家店,今後定開不下去!”
左雲冷笑:“還沒聽明白嗎?店可以不開,客不可以不護!要麼就乾一架,要麼就耗到衙門來人,軍方來人!要麼,你就滾!”
左雲的大刀指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