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在外留夜,不得與青樓女子成為紅顏知己,江湖人士也不得接觸,這些尚在常情之中,但還有兩條,實在讓歐陽堂不解。
一是紅白二事不辦不去,二是不平不公之事不理不管。
紅白二事不辦,指喪事喜事,歐陽家皆不辦,閉門與族人共席即可,不請外姓之人,不論摯友恩師或得意門生。
不去,則是旁人家的來請,凡歐陽族人,都不得去,便是皇親國戚都得措辭推卻。
不平不公之事不理不管,指得是私下見人殺人,可出聲喝止,但倘若已見人死,歐陽氏被官府請去作證,便當不知,不得指控任何一人。
在歐陽堂眼中,歐陽家對外雖冷漠無情,但如此立世,易獨善其身,不會和旁人有過多恩怨糾纏。
結果歐陽飛青現在說,他們歐陽家樹敵萬千,教訓吃多了。
“好好好,”歐陽堂說道,“此次因血衣而來,我便該知,此行不會尋常。九叔,我著實好奇,我歐陽家到底做過什麼了。”
歐陽飛青的臉色越發凝重,他用連他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很輕地道:“做過什麼?也許沒什麼,但若如我所想得那樣,那就是......”
他後麵的字越來越輕,歐陽堂看著他,連唇形都分辨不出他要說得是什麼。
歐陽堂也不想去問,他心裡多了一種深深的恐懼,讓他害怕怯弱,不敢去麵對。
就在這時,外麵的街道上響起無數聲尖叫。
歐陽堂一驚,忙朝窗邊走去,就要開窗,歐陽飛青叫住他:“先彆!”
歐陽飛青看向親衛長:“吳達!去看看!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