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公子,怎麼說粗話。”
蕭逸然心煩,低頭看向腳邊的屍體。
蕭生月是他的堂兄,從小一條褲衩子穿到大,但兩年前,他們分道揚鑣了。
那一場爭執極凶,幾乎可以說老死不再往來。
那場爭執後,蕭逸然便離開了枕州,在外奔走於生意,再不與枕州的親友聯絡,也無枕州的半點音信。
而眼前婦人提及蕭生月的語氣,不像是仇人,更不像是尋常朋友......
作為一個商人,蕭逸然直覺,她和蕭生月有生意上的往來。
如此才是可怕。
和這樣一個當街殺人不眨眼,揮刀對著弱者行凶的人有利益牽扯,往大了說,保不齊要九族消消樂了。
酒樓大堂裡,吳達終於撥開水泄不通的人群出來,看到地上的兩具屍體,他再看向站在那邊的蕭生月。
“壯士!”吳達快步走來,抬手抱拳,“承蒙壯士出手,保這一屋百姓姓名,敢問壯士姓名!”
“人不是我殺的,”蕭逸然看向吳達,“出手的人在樓上雅間。”
“樓上雅間?”吳達困惑。
就在這個時候,湯東衙門那一頭忽然發出極大的嘈雜聲。
蕭逸然和吳達忙看去。
浩浩蕩蕩的人群快速跑來,一邊跑,一邊大聲叫嚷。
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。
有人驚恐尖叫,有人高聲歡呼,有人瞎起哄。
正是那些白日裡被胡亂抓走,關入大牢裡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