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良田皺眉掃了他們一眼,看回地上的李老七:“郭大夫,他情況如何?”
老大夫汗流浹背,搖搖頭沒說話。
癱坐在不遠處的一個傷員抬頭叫道:“官爺,那張福悅跑出去很久了!至少有半個時辰了,官爺,快去抓他吧!不然他人要跑沒影了!”
“你急什麼!”申良田後邊一個捕快上前,“跑得了和尚,跑得了廟嗎?張家大門大戶,張福悅跑了,問張家去要個交代不就完了?”
“這話是什麼道理!”人群裡有人不滿地叫道,“張福悅是殺人凶手,官爺,你的意思是張福悅的家人可以替他去砍頭啊!”
“就是!”
“他把我們打成這樣,這件事情沒有完!”
“官爺,還等什麼!快去抓殺人犯啊!”
“是啊!”
......
申良田臉色陰沉,冷冷地朝他們看去。
這些刁民,平時見著張福悅一個個都不敢吱聲,這會兒張福悅犯事了,這群人一下子就來勁了,反正死得是李老七,傷得不是他們,被殺得也不是他們唄。
不對,李老七還沒死呢!
申良田收回視線,看向地上的李老七。
李老七眼睛半睜,頭發全被汗水打濕了,衣服則像是被浸泡在水裡。
申良田一揮手:“把李老七抬去衙門!”
郭大夫和身邊的學徒一愣,郭大夫抬頭道:“大人,不成啊,他現在哪裡還吃得消被人搬來挪去?”
“那你們報官乾什麼?”申良田喝道,“你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,大半夜在這花天酒地?若非法不責眾,你們一個個都當被抓去衙門!不知道現在是宵禁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