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江父猶如實質的目光,江蘭茵心虛之下,硬著頭皮說道:
“媽,大哥,爸說的沒錯,這事是我自己的事,本來就應該是我自己去處理。”
江乘風神色上帶著對自己親爹的不滿,
“什麼叫做你自己的事?我是你哥,還能不管你?”
傅家他是沒辦法,但江綰那個鄉下未婚夫,他就不相信自己解決不了。
江蘭茵看向江乘風的雙眼充滿了感動的微光。
夜間,江母在床上輾轉反側,“大衛,江綰的嫁妝怎麼辦?”
江綰要是聽話一點,江母還是願意給這個親生女兒一些體麵的嫁妝。
就現在江綰這個態度,江母都恨不得一毛錢嫁妝都不給她出。
給多少嫁妝,江母都覺得虧得慌!
江父睜開了眼睛,“按照你當初給蘭茵準備的嫁妝安排。”
江母一驚,“那怎麼行?”
當初傅青隱活得好好的,年輕有為。
豐厚的嫁妝能讓傅家高看江家一眼,蘭茵也能在傅家過得更體麵。
現在傅青隱已經成了植物人,還不知道能活多久。
給江綰豐厚的嫁妝,完全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,一點好處都沒有。
江父皺眉道:“傅家現在已經懷疑江綰的身份了,你再在嫁妝上薄待她,不是坐實這個傳言了?”
“而且現在江綰也懷疑她自己不是我們親生女兒了。”
江母神色錯愕,良久才恍然,難怪這死丫頭在他們麵前點都不裝了。
“去做一個DNA檢測不就行了?”
到時候江綰對他們的態度就會又變回去了!
江父思量後,說道:“DNA檢測要做,江綰的嫁妝也要給足了!”
“否則你覺得現在的江綰會輕易罷休?”
“蘭茵的婚事成不了,她再因為嫁妝鬨起來,傅家那邊沒法交代。”
到時候他們家真的搭進一個女兒不說,還要得罪上傅家!
江母認可他的話,但真的要把當初準備給蘭茵的彩禮全部給江綰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
江綰在鄉下長大,也沒見過什麼好東西,她隨便給些東西,就能讓江綰感恩戴德了。
七天之後就是婚禮,時間緊得很,江家除了讀書的雙胞胎之外,每個人都忙起來。
江綰在忙什麼呢?
大早上出門之後,她又避開人,鬼鬼祟祟地回來了。
趁著江家人都不在家,江綰挨個地把他們房間的門鎖給撬了!
第一個撬的就是江父和江母的房間。
上輩子江綰沒有嫁到傅家,得罪了傅家,也得罪了江家。
嫁妝她是想都不敢想。
反而是江蘭茵的嫁妝,江蘭茵不小心在她麵前說漏了嘴。
不光江家給了她豐厚的嫁妝,就是帝都江家嫡支那邊也給了一筆嫁妝。
這筆本該是給江家親生女兒身上的嫁妝,卻被江母隱瞞下來給了江蘭茵這個養女。
就連代表江家身份的玉珠,江綰上輩子也沒有。
江綰環顧一周,勾起的紅唇,冷笑連連。
這輩子她誰都不指望,誰也不在乎。
是她的東西,她會要!
不是她的東西,她也會搶過來!
不是罵她白眼狼!罵她不孝!罵她畜生都不如嗎?
罵都罵了,不做些什麼,她豈不是白白挨了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