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玲琅眼眸一震,一瞬間怔愣了。
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溫一言已經結婚了的事,而且平日裡可能是因為工作原因,也沒有在他手上看到結婚戒指。
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審視著梵星,這個平淡無奇的女人,竟然是他的妻子?
趙玲琅知道自己失態了,迅速收拾好表情,朝著梵星伸出右手:“你好,梵小姐。”
梵星覺得她的神情有些奇怪,而且照理說,趙玲琅應該喚她一聲溫太太或者是嫂子,但她偏偏喊她梵小姐……
但梵星也沒有更進一步深想,隻笑著握上她的手,熱切地說:“歡迎你,玲琅。”
溫一言隻是在一旁淡然地站,並沒有多餘的表情。
都打過招呼後,溫一言和趙玲琅進書房,在工作桌旁開始討論醫學上的問題。
梵星倒了兩杯溫水,還特意在裡麵加了片檸檬,給他們送去。
趙玲琅向她說了聲謝謝,又開始和溫一言接著剛才的病例說說下去。
梵星見他們已經開始討論了,也識趣地不再打擾。
在一旁的書架上拿出她的資料,走到書房裡,休息用的沙發上坐下,準備研究那個患有狂躁症高中男生的病曆。
這個病患是由她和蔣師兄一起負責的。
因為之前一起治療魏文玉,兩人已經培養出一些工作默契了。
梵星看了一會,不經意抬頭,看見前麵兩人正討論的入迷,男人十分認真地向趙玲琅解說,每當他說出前半句,對麵的人就能快速接下半句。
看到他們這般默契,她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。
倒不是嫉妒,隻是很羨慕。
早知道她就不當心理醫生了,大學也選他們那個專業。
這樣,她就能和她家老公在事業上共同進退了。
但她也隻是想想而已。
梵星知道自己的智商水平,並不足以去做這種專業技能過硬的技術活,能當上心理醫生,隻不過是因為她有一顆稍帶敏感,又特彆細膩的心。
女人搖搖頭,把不必要的心思壓下去,低頭繼續看手中的文件,
剛翻來另一頁,還沒來得及認真看,她的電話就響起來了,一旁正在討論的兩人,聞聲朝她看過了過來。
梵星吐了吐舌頭,不好意思地說:“抱歉,我出去接個電話,你們繼續。”
她拿著手機來到客廳,看來電顯示林思醇,梵星有些恍惚地想起某些事,趕緊接了電話:“林思醇?”
那邊傳來林思醇有些調笑的聲音:“哎,你今天該請我吃飯了,不會是忘記了吧?”
梵星閉了閉眼,心想,完蛋了。
是真的忘記了。
這幾天她一門心思撲在她家老公身上,那還記得其它什麼事。
女人偷偷吐了口氣,假裝淡定地說:“誰忘記了,這不正準備出門呢。”
“我過去接你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坐車過去,一會餐廳見。”
“那行,一會見。”
掛完電話,梵星輕輕吐了一口氣,轉身想衝進房間換衣服,衣角不小心拖到放在桌子上的遙控器,一下子就掉地板上了。
聽到響聲,書房裡的兩個人走了出來,看見梵星正好回身,蹲下去揀完遙控器,起來時“砰”的一聲,後腦勺撞在了桌角上。
她疼的眼淚花一瞬間就出來了,小手捂著被撞的地方,說不出話來。
溫一言見她撞的厲害,臉色微變,有些心疼地走過來。
他拿開她捂著的小手,用自己的大掌幫她輕揉著被撞的地方,語氣有些冷硬地說:“你急什麼,做事不能慢慢來?”
她有些小委屈地撒嬌,“好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