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路上,溫一言心裡仍舊有些擔心,怕蔣科他們還沒有離開家裡,雖然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。
這種惶惶不安的感覺一直到打開家門,看到醉醺醺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的梵爸爸的那一刻起,才逐漸放緩。
一屋子的酒味,梵星的胃有點難以適應,她走到落地窗前,打開窗,讓陽台的風吹進來,散一散家中渾濁的氣味。
溫一言單膝跪在沙發邊,對著沉睡的梵爸爸輕聲喊道:“爸,爸,醒醒,夜裡涼,回房裡睡吧。”
梵木揚眼睛迷離地睜開一條小縫,酒精讓他的大腦處於極度恍惚的狀態。
慢慢將他扶起來,溫一言架著他一步步走到他暫睡的房間。
把他放躺在床上,蓋上被子,溫一言這才放心離開,回到客廳裡準備收拾殘局。
梵星拿起桌麵上殘餘一點液體的紅酒瓶,細眉稍蹙,“怎麼喝了那麼多的酒……”
溫一言接過她手上的紅酒瓶,放回桌麵上。
“老友相聚,難免會控製不住。”
解開兩邊手腕處的袖扣,往上折疊兩層,溫一言半彎下腰開始清理桌麵。
梵星跟著也擼起袖子,準備乾起來,手即將碰到那些七零八落的,高腳杯的細跟之處,便被溫一言清涼的大掌隔開。
“我來,你去休息。”
小手繞了半個弧度,覆上他的手背,輕拍兩下,梵星認真地說:“沒事,兩個人一起收拾,可以節省一半的時間,收拾完我們一起休息。”
也不知道是“節省一半時間”,還是“一起休息”中的哪一句話,蘊含著無邊的特殊魅力,總之成功吸引了溫一言的注意力,並且輕而易舉地說服了他。
他看了她一眼,梵星已經低下頭開始處理了。
他眉目溫和,唇角輕輕的彎了下。
夫妻二人齊心協力,花了將近十五分鐘的時間將屋子恢複原樣。
微涼的夜風呼呼吹拂,撩起梵星耳邊散落的幾根青絲。
鼻子微癢,想打噴嚏卻始終出不來,梵星乾脆伸手在鼻子上來回揉幾下,將那股若隱若現,卻無處可尋的感覺提前磨滅掉。
留意到她的動作,溫一言徑自走到落地窗前,把刻畫了兩朵精美紫荊花的玻璃窗,相對用力,合上。
他長腿邁開,往回走,攔腰將梵星橫抱起來。
“啊……”毫無防備之下,梵星微微被嚇到,輕叫出聲,雙手下意識圈上他的脖子。
溫一言溫暖有力的雙手牢牢地抱著她,腳步穩健地走回臥室。
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到床上,他細細叮囑,聲音過分磁性,“以後不要隨意吹風。”
梵星躺在床,圈著他的雙臂仍然不願意收回。
“知道了,大爺!”
她看著他,明媚一笑,眉眼彎彎宛如深夜裡獨自璀璨的點點星光,奪儘了世間所有的光華。
溫一言有瞬間的呆滯,心下一動,情不自禁地對著她的眼睛吻了下去。
仿佛在碰觸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一般,他的動作如鵝毛落地一樣輕盈。
梵星緩緩閉上眼,彎彎的長睫毛輕微抖動兩下。
他的吻一路往下,眼睛、鼻子耳朵、小臉,動作從輕柔到強勢,從緩慢到急切。
最後唇瓣柔軟相遇,你來我往,纏綿悱惻。
溫一言的大掌開始不安分地解著女人的衣服。
今天梵星穿了一件中袖的寬容休閒t,對溫一言來說可謂是十分方便,他三兩下將她的衣服褪到了腰間。
身上驟然一涼,腦子迷糊的梵星突然清醒過來。
她雙手撐在男人的胸前,用力將他和自己隔出一些距離,“不可以!”
這個男人故意適放魅力的時候,簡直帥到天怒人怨,她差點把持不住。
幸好她意誌過人,及時懸崖勒馬,不然……
幸好幸好!
現在懷著孩子,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他在憋什麼壞招了。
上一次,她的雙手被他折磨到麻木無感的場景,依舊曆曆在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