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甲十分認同年紀稍長的女同事的話,“你說得對,對胸外科來說,溫醫生可是重要支柱,像老黃一樣,有事第一個要到位的人,輕易少不得。”
然而重要支柱的下場,注定會對親屬造成感情上的缺失。
眾人不禁沉默下來。
世上難得雙全,這件事情,想想還是挺糟心的。
心理醫院。
中午,梵星和李寶妮一起去醫院餐廳吃飯。
她順手把從家裡帶來的,治療癔症患者的相關資料給了李寶妮。
用餐過程中,梵星向李寶妮提起上午接診的溫夢顏的經曆。
李寶妮聽完後,不禁覺得溫夢顏太可憐,也太傻了。
“都什麼年代了,還要求女人為男人守身如玉。再說了,她會把身子給上一個男人,也許是因為當時她覺得,那個男人是可以相守一生的。陷入愛河中的女人智商為零,誰還能想到後來怎麼樣呢。”
梵星咬了咬筷子,覺得李寶妮說得有道理。
雖然她從一而終喜歡的人都是溫一言,身心都給了他,但她是真覺得,人的好壞不由這點東西評判。
不過,她也想象不出來,如果自己離開了他,又把身體交付給下一個所愛的男人,是一個什麼的場景。
李寶妮看著梵星迷茫的樣子,表情異常認真地說:“我相信,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是可以包容對方的一切的。”
梵星若有所思地往嘴裡塞了一塊肉,點著頭,“我也覺得。”
用過午飯後,梵星把溫夢顏大概情況記錄下來,整理成冊。
弄完溫夢顏這部分的工作後,她緊接著又看了一遍自己基本確定下來的,羅曉君的治療方案,確保每個細節儘可能做到最好。
等她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完了,便到了下班時間。
……
下午的手術進行的異常順利,換下衣服,溫一言和交班同事說了一下,讓其注意手術病人晚上的身體情況。
交代好所有的事情之後,溫一言準時下班,驅車去心理醫院接了梵星。
梵星接到溫一言的電話說他快到了,她便著手收拾桌麵,把資料分類放好。
拿起首手提包,和蔣科道彆後,梵星下班離開。
路上,溫一言跟梵星說了黃明給他們列出的注意事項。
“那些我都記在一張紙上了,回去你看看就好。”
梵星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溫一言以為她還陷在難過中無法自拔,忍不住開口安慰,“黃醫生說了,這病沒那麼可怕,平時注意點就好了。”
梵星突然轉頭看向他,呲牙笑了。
“我不怕,事情已經發生了,我不會逃跑麵對的。而且,既然決定留下孩子,我自然會努力護他周全,沒什麼好怕的。”
溫一言微微側頭看了看她,心中觸動。
在很多人眼中,梵星一直是個樂觀開朗又鬨騰的一個人。
但溫一言卻知道,那隻是是她性格的一部分,她性格複雜多樣,其中最為重要的兩個是她的敏感與堅韌。
他伸手摸了摸梵星的頭頂,“真棒。”
梵星看著他,心裡暖暖的。她眨了眨眼睛,笑的眉眼彎彎。
到家後,溫一言去廚房做飯,而梵星則在房間收拾東西,這周六他們就要回老家去祭拜爺爺奶奶了。
用過晚餐後,他們照常坐在沙發客廳上。但這一次,他們卻沒有打開電視機。
兩個人並排坐著,在難得空閒靜謐的時間裡,聊著天。
梵星向溫一言說起溫夢顏的事,“我今天接診了一個有抑鬱症的患者。”
溫一言伸手將她耳邊有些淩亂的頭發整理好。
“怎麼樣了?”
梵星抿抿唇,搖了搖頭,“不怎麼樣。”
桌麵上放著一個文件,裡麵裝著溫夢顏的接診記錄。
溫一言拿起文件,翻開仔細看了看。
她記錄的很詳細,清秀的字跡遍布在潔白的紙張上。
梵星看著他,眼波流轉。她想了想,問:“老公,如果我不是處女,你還會不會喜歡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