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話落在晏淮笙耳朵裡,卻猶如平地驚雷,讓他難以置信。
“你是記名淵的徒弟,什麼時候的事?”
薑瑤合上雜誌,抬起頭莞爾一笑,唯有眼睛裡藏著深深譏諷。
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沒什麼好驚訝的,就像和你朝夕相處這麼多年,我也沒徹底弄懂,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?”
沒有再提起薑家的不幸遭遇,不是不想,而是知道沒有必要,晏淮笙是不會愧疚的。
無論薑瑤向他解釋多少遍,這背後可能另有隱情,晏淮笙都不會聽。
他早已在當年算計薑瑤將他領養回薑家的那一天開始,就布局了他的複仇計劃。
所以滅了晏家的人,尤其隻有可能是薑家。
有些話,點到為止就可以了。
既不會讓他因為暴怒而對自己出手,又能讓他憋屈得說不出話來,遠比和他大吵一頓要舒服得多。
果然,餘光看見晏淮笙臉上帶著慍怒。
雙手攥緊成拳,卻一言不發,抬腳朝門外走去,於臨走前撂下一句沒有感情的囑咐。
“晚上6點我會來接你,記得提前準備好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她漫不經心地回應,聽見晏淮笙腳步聲消失不見,這才仰頭看向天花板,長長鬆了一口氣。
強撐著找到退燒藥,吃下去後腦袋依舊沉得不行,但願能撐過今晚吧。
明天如果還沒有好轉,就要去看看為什麼了......
以前,她或許是真的不想活了。
但現在她得好好活著,要讓晏淮笙和阮薇一起痛苦才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