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懷征就道,“聽說現在出了新規,登記結婚隻需要身份證就夠了,我給民政局那邊打個電話,讓他們先按新規給我們發證。”
徐嘉柔忽然想到了什麼,“陸夫人是不是沒給你上過戶口?”
他從小就被陸夫人藏起來了,陸夫人讓所有人相信,她隻生了一個孩子,所以在陸家大房的戶口本上,隻有“陸懷征”這個名字,可這個名字,並不是屬於眼前這個男人的。
“我以前,連身份證都沒有。”他和陸言禮是共用一個身份證的。
“我跟帝都那邊的人打交道後,他們給我辦了新的身份證。”
男人鄭重的和徐嘉柔說,“跟你結婚的人,叫陸執夜。”
日光落在徐嘉柔臉上,她笑的燦爛。
“不管你叫什麼,你在我心裡,都是獨立的個體!”從她第一次見到陸懷征的那天起,她就從未將陸懷征和陸言禮弄混過。
“你身份證有帶在身上嗎?”陸懷征問她。
“我跟你來青縣,身上什麼證件都沒有!”
男人笑道,“我就知道,所以我早就托人補辦了。你先去民政局,坐著等我,我回去拿我們的身份證。”
青縣不大,民政局距離他們所在的地方,走路十來分鐘就到了。
徐嘉柔應著他,“嗯,我在民政局等你。”
陸懷征突然要跟她領證了,她總得有準備的時間。
兩人分頭行事,徐嘉柔就看著陸懷征拔腿就往家的方向飛奔。
望著男人衣擺飛揚的背影,徐嘉柔揚起了嘴角。
他曾幾何時,有這樣在街道上為她奔跑過。
日光撒滿男人全身,他轉身拐彎,隔著老遠,徐嘉柔都捕捉到了男人唇畔的笑意。
陸懷征,是真的很想和她結婚吧?
徐嘉柔沒有立即往民政局的方向去,她先去了花店,給自己挑了一束花,又去了老師的布料店,讓店主給她裁一段白透明的白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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