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允挑眉。
又是他,溫辭。
“溫辭,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蠢。”紀昊成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,臉上戴著墨鏡口罩,露出的手背上還有沒散去的青紫色淤痕。
哪怕是這樣他也依舊狂妄,“我不過是隨便找了個女人你就上當了?為了這房子和一百萬你可真是努力,我這個做哥哥的都有些心疼了,要不你磕幾個頭求求哥哥,說不準我心一軟就給你個幾百萬的。”
溫辭斂下長睫,一言不發,連帶著背影都顯得格外單薄。
女人嬌俏笑出聲,“這可比找女人結婚要簡單多了,畢竟人也不是傻的,誰會嫁給一個又孬又窮的男人呢?”
紀昊成攬上女人肩膀,一唱一和,“這你就不知道了,我這個弟弟啊,彆的沒有,骨頭倒是挺硬,搞得我都想試試究竟有多硬了。”
“骨頭再硬有什麼用,連錢都沒有。”女人嗤笑,貼著紀昊成的胸口,獻寶似的開口,“我倒是可以給他介紹工作,聽說現在的夜總會就需要這種小白臉去陪富婆,陪得好了,錢不就手到擒來嗎?”
聽到這裡,林清允也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。
她看著被侮辱卻依舊無動於衷的溫辭,搖頭。
之前文熙說紀昊成被人揍了,她還以為是溫辭的手筆,現在看來,應該不是。
這男人太軟弱了。
她將玉佛重新放回口袋,轉身離開。
昨天幫溫辭不過是因為他也幫了她。
現在她並沒有立場去幫忙,更何況,她也不喜歡太弱的男人。
“我寶貝的這個提議怎麼樣?”紀昊成還在不依不饒地羞辱溫辭。
溫辭餘光瞥見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,斂起視線,漠然轉身就要走。
“你去哪?”紀昊成上前要拉住他。
手離溫辭還有兩個指節的距離,突然就被抓住。
溫辭攥住他的手彎身。
輕而易舉將人甩出幾米遠。
本身就有傷的紀昊成當即暈了過去。
“啊!”女人嚇得尖叫,踩著高跟鞋彆扭朝著他跑去,嘴裡還在喊著,“紀少,你沒事吧?”
溫辭要走。
這回攔住他的是紀昊成的保鏢。
因為之前在醫院門口無端被揍,導致紀昊成現在出行時的保鏢數量都翻倍了。
看著包圍自己的四個保鏢,他腳步頓住,毫無溫度的黑眸掃過。
眼神所到之處,保鏢都不自覺地升起一股涼意。
見他還要繼續往前,他們欲要動。
溫辭薄唇吐出一個字,“滾。”
四個保鏢僵在原地,那抹駭人的懼意來得過於突然,卻讓他們沒法挪動半分。
溫辭邁動腳步。
這次沒有人再敢攔著他。
女人抱著紀昊成都傻眼了。
這個孬種怎麼突然這麼有氣勢了?
待人徹底消失在視線裡,四個保鏢才後知後覺,再想要追過去時已經遲了。
他們麵麵相覷。
那還是之前任由大少爺打罵的紀溫辭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