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這中間些微的差異她卻並不能對諸葛琛說破,而頭上的暈眩感越來越強,她免力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道:“王爺如此聰慧,又怎麼可能會被小人如此挑拔離間?”
諸葛琛冷冷的看著她,她又接著道:“這裡麵一看就破綻百出,首先如果雲舒真的是萍蹤樓的管事,他又為什麼要來殺王爺?我想問一下王爺,他殺了王爺對魏國又有什麼好處?而這些殺手如果真的是魏國的人,昨天晚上又怎麼可能會對我下手?”
諸葛琛淡淡的道:“公主好像對雲舒很是信任?”
傾歌不理他,接著道:“再則如果我是萍蹤樓的人,來執行這樣的任務,就斷斷不可能再帶著表明身份的腰牌。而昨天晚上那些殺手的武功雖然不低,卻也不是什麼頂尖高手,隻怕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知道肯定不會成功,早就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,他們的屍體早就打算做為栽贓陷害的證具放在現場。我遠嫁和親,本是為了兩國的百年和平而來,雲舒就算再蠢也不會做出這種破壞兩國關係的事情。”
諸葛琛看著傾歌道:“依公主所見……”
“王爺其實早就看穿了不是嗎?有人想挑拔楚國和魏國的關係,而楚國和魏國的關係一旦被破壞,誰受益最大?”傾歌淡淡的道。這些話一說完,她的頭痛又加重了一分,如果不是一分意誌撐著,她隻怕早就摔倒在地。
她很清楚的知道,這一件事情她如果不替萍蹤樓辨清,必會引起極大的禍患。
當今世道,三大強國並立,魏國,楚國,吳國,而魏楚一旦交戰,受益的自然會是吳國了。
諸葛琛的鳳眸染上一抹淡淡的思索,定定的看著傾歌道:“公主好像對萍蹤樓很熟悉?”
“不熟悉。”傾歌看著他道:“如果王爺不告訴我萍蹤樓是一個殺手組織,我根本不知道萍蹤樓是做什麼的。”她的話峰微轉,淡淡的道:“至於雲舒是不是萍蹤樓的管事,我也並不清楚。”
“公主一句並不清楚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。”諸葛琛淡淡的道:“難怪雲舒不願意娶公主,原來公主一點都不了解他。不過如果我是雲舒的話,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將公主娶到手,不說公主既高貴無比,又姿色過人,娶回家放著也是一個極不錯的選擇。”
傾歌這一輩子最恨別人拿她和雲舒的感情說事,她和雲舒微妙的關係在魏國不是秘密,諸葛琛會知道也不稀奇。她冷冷的道:“王爺的話又何需說的如此刻薄,情之事,由心而生,卻又不受心的控製,人可掌控很多的事情,卻獨獨掌控不了愛情。否則這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怨偶,又有那麼多淒美的愛情故事,很多時候兩人明明相愛,卻並不一定能在一起。”
“公主和雲舒是相愛而不能愛的一類嗎?”諸葛琛的鳳眸裡一片冰冷,傾歌尚未回答,他又接著道:“如果是這樣公主不如就把他放棄好了,反正他現在和死人也沒什麼差別。”
他的話令傾歌大驚,暈眩的頭似乎又清醒了幾分,她冷冷的道:“什麼意思?”
諸葛琛不答,卻微笑著道:“公主陪琛再下一局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