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舒聽到傾歌的話後不再細問,卻又道:“諸葛琛這一次被立為太子,聽說皇上派三皇子前來恭賀……”
“真的嗎?”傾歌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道:“好長時間沒見三哥了,還真有些想他!”
在魏國的皇宮,雖然危機滿布,但是她卻和三皇子沐子呤關係甚好。在魏國,她隻有幾個人可以信任,除了花影和田暖風外,就隻有雲舒和沐子呤了,前麵兩人是她的貼身侍從,如果說雲舒是能陪她出生入死並且芳心暗許的人,而沐子呤則是能給她兄妹之情的人了。
在魏國眾皇中,沐子呤算是一個特例了,他才華橫溢,聰慧靈敏,在眾皇子中無人能出其二,隻是就是這樣一個出眾的人,卻根本無心於皇位。他在魏王沐天行的麵前,經常裝瘋賣傻,常惹沐天行生氣,一怒之下賜了他一個閒王封號,不再讓他的插足朝中之事。
所以在魏國,沐子呤的人緣最好,他幾乎和每個皇子公主的關係都不差。因為無害,所以大家都願意親近他。由於他早早的已被踢出了奪謫的爭鬥,所以他幾乎就沒有敵人,也從不參與魏國的那些派係之爭。
雲舒微笑著道:“當然是真的,我還聽說這一次三皇子之所以會來楚國,是因為他想看看你在楚國過得好不好,所以從來不政事的三皇子才主動提出要來這裡看你。”
“三哥他有心了。”傾歌淺笑道,她的眸光微微一沉又問道:“你最近有調動萍蹤閣的殺手殺諸葛琛嗎?”
“我聽玉溪說起了這一件事。”雲舒褐色的眸子微微轉沉,淡淡的道:“隻是諸葛琛現在是公主的夫婿,如果沒有公主的命令我又怎麼可能會動手殺他?”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嘲弄又接著道:“再說了,如果我真的要殺他的話,他早就活不下去了。”
傾歌看了一眼雲舒,她喜歡這樣的雲舒,淡笑間風雲變色,她緩緩的道:“我就知道不可能會是你,必竟那一件事情看起來的確是做的很蠢。但是如果是要栽贓嫁禍的話,卻又足夠了,再加上諸葛琛的脾氣,那一件事情被又變得很狠毒了。”
“公主不用擔心。”雲舒淡淡的道:“就算諸葛琛認為那一次的事情是萍蹤樓所為,他除了嚇嚇公主外,卻並不會做出太過出格的舉動。”
“為什麼?”傾歌看著他問道。
“因為他現在剛把權力搶到手上,可是根基卻還不是很穩,而楚國的王公大臣對他的手段不甚滿意,聽說還有人向洛辰帝請旨,將他的太子之位剝去。所謂伐外必先安內,所以他如果要出兵伐魏的話,現在時機還不成熟。”雲舒緩緩的道。
“你說的很有道理,可是他的野心卻很大,一直想當三國的霸主,甚至想一統三國。”傾歌的眼裡有了一絲淡淡的擔憂。
“那又如何?”雲舒不以為然的道:“他想當霸主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,我們所要做的隻是不讓他把這筆帳算在魏國的頭上就好,其它的事情倒不用過於擔心。”
傾歌的眼睛一亮,定定的看著雲舒道:“你可是想到了什麼辦法?”
“那倒沒有,隻是我公主如此聰慧,要在他的麵前撇清楚這一層關係想必不是難事,更何況那一天公主也在現場,應該更有說服力。”雲舒看著傾歌緩緩的道。
傾歌輕歎一口氣道:“你說的是有道理,隻是對諸葛琛而言,所有的道理都不是道理。”她見雲舒略有些驚異的目光,她又淺笑道:“今天他還用你的安全來威脅我,實在是有幾分可笑。”
雲舒緩緩的道:“讓公主為我擔心了,隻是他若是想要傷害我,隻怕也不是易事,而公主以後也無需為我擔憂,我會小心行事,不會給他留下任何把柄,也不會讓自己有任何危險。”
“嗯。”傾歌低聲道:“你萬事小心……”她本還想再說一些關心的話,隻是一想起兩人的身份,那些話又咽了回去,卻又淡淡的道:“我與諸葛琛有一個賭約,如果三個月後我還沒有愛上他,他便給我自由之身,到時候……到時候你可願與我遠走天涯?”
說罷,她的心跳快了些,一雙烏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雲舒,等待著他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