捷公主見得這等情景隻覺得心裡堵得慌,一股酸酸澀澀的滋味湧上了心頭,她的異常沒能躲過易子龍的眼睛,他的心裡輕輕的歎了一口氣,卻麵色不動朗聲道:“阿琛以前在吳國作客的時候,我常感歎這世上沒人能配得上太子,而今日裡見阿琛和太子妃如此情深意篤,我才知緣分原來早就由天定,阿琛和太子妃實在是天作之合!我敬你們一杯!”
兩人都是太子,又都是舊識,這裡不是朝堂,便都直呼其名。
諸葛琛看了一眼傾歌,將杯中酒一飲而儘,笑意濃濃的道:“我已找到自己心愛之人,不知子龍可等到了你的心上人!”
“緣份到了,她自然就全到我的身邊。”易子龍悠悠淺笑,燦爛的笑容讓整個大廳裡都充滿了光茫。
“說的也是!”諸葛琛微微一笑道:“曾幾何時,我也不相信愛情,一直覺得所謂的愛情不過是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,在這個世上,沒有誰缺了誰便活不下去。也對於所謂聯姻興趣缺缺,總覺得那是無能之人為了擴大自己的實力所用的伎倆罷了。可是……”
他的鳳眸裡一片深情的看著傾歌道:“可是在娶了王妃之後,我才知這世上真的存在愛情這樣東西,不但存在,還真的動人心魂。我是真的很感謝父皇為我和王妃定下這份親事!”
傾歌嘴角微微上揚,眼角的餘光卻看向下首,捷公主的臉上雖然一片鎮定,笑容如花,卻已一片蒼白。她臉上有了一絲淡淡的羞怯,將頭微微低了下,卻低聲對諸葛琛道:“你在人前和我表演情深一片,難道就不怕傷了你意中人的心?”
諸葛琛沒有去看捷公主,輕輕執起傾歌的手道:“子龍在敬我們酒……”
“我不太舒服,你替我喝了可好?”傾歌的聲音不大,卻難令左右四座都能聽到。他既然想演戲,那她就陪他演下去。
諸葛琛滿臉關切道:“好,你若是覺得不舒服,不如先下去休息?”
“不妨事,貴客在前,不能失了禮節。”傾歌微微一笑道。
諸葛琛的眼裡似有一抹擔心,卻又笑著對易子龍道:“內子身體不適,我替內子喝下這杯酒。”說罷,將傾歌杯中酒一飲而儘。卻又低聲對傾歌道:“我和捷公主隻是普通朋友,她也不是我的心上人。”
傾歌不語,卻又聽得易子龍道:“阿琛,我以前以為你不懂得體貼女子,今日才知以前對你的印象實在是錯的離譜。這世上隻怕沒有比你更懂得溫存的男人。”
沐桓一直看著兩人的小動作不語,此時聽到易子龍的話後道:“看到傾歌與太子殿下相處甚歡,我這個做哥哥的實在是欣慰,太子殿下請。”說罷,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。
諸葛琛微微一笑,也將杯中的酒喝掉,沐桓又道:“古往今來,帝王家的子女最是可憐,男子為了皇權爭鬥,失了兄弟義,斷了手足情。而女子賜為了大局要麼嫁給朝中要員,要麼便聯姻外嫁,鮮少能獲得幸福。而今日見到太子殿下對傾歌如此的體貼和溫存,我便知道凡事都有例外,待我回國之後,定將眼前見到的種種如實稟報父皇,他定會開心不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