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傾歌的身上卻並沒有預期的疼痛,一襲白袍閃過,一隻強有力的手將那支利箭抓住,隻聽得慘叫一聲,那隻手已將手中的箭擲出,那射箭之人已被自己射出的箭穿胸而死。
傾歌微微一驚,卻見諸葛琛滿臉殺氣的站在那裡,他手中的劍輕輕一揮,不見一絲血跡,那些殺手便倒了一地,餘下的一見情況不對,紛紛四處逃散。
傾歌鬆了一口氣,剛想從沐桓的身上爬起來,一隻強有力的手已一把將她拉起,她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裡,鼻子撞在他的胸口,痛的厲害,她皺著眉頭道:“你在做什麼?”
諸葛琛冷冷的道:“我早就說你,愛妃若是想死,還得經過我同意!”
傾歌微微一怔,他又接著道:“愛妃和你皇兄實在是兄妹情深,居然能為三皇子用身體擋箭,實在是讓本宮佩服之至!”他的語調一片清冷,哪裡聽得出一絲一毫的佩服之意?所有的稱呼也都極儘生疏,根本聽不到一絲感情。
沐桓看了一眼麵色不佳的諸葛琛一眼,眼裡有一分了然,他淡笑道:“我和傾歌從小一起長大,感情自然是極為深厚。而傾歌是重情重性之人,殿下與傾歌情深意篤,殿下若有危險,她也一樣會傾力相救。”
諸葛琛的淡淡的道:“還是三哥了解愛妃,不過一個男人如果讓女人為他擋箭,那個男人也太無用了些!”說罷,也不顧沐桓滿臉不快,一把拉著傾歌便朝前走去。
傾歌皺著眉頭道:“諸葛琛,你發什麼神經!”
諸葛琛冷冷的道:“我發神經?我看你是發神經還差不多,天冷成這般還出來賞梅,沐傾歌,你明明知道你身中寒毒,才從鬼門關撿了一條命回來,就如此不愛惜自己的性命。今日裡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,你就等著和沐桓一起去閻羅王那裡報到吧!”說話間,兩人已到了馬車旁,他重重的將她一把扔進了馬車裡,緊接著自己坐了上去。
他才坐穩,馬車便飛快的朝前駛去,也不管沐桓會不會再遇到危險,能不能追來。
諸葛琛的話讓傾歌的眉頭皺了起來,半晌後才道:“殿下真是太過清閒,不去處理吳國公主遇刺之事,反而來跟蹤我們,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殿下還有如此惡趣味?”
“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。”諸葛琛冷笑道:“我不知道該說你無知,還是沐桓無知,昨日裡明明還在和易子龍鬥的你死我活,今日居然就敢獨自出來賞梅。你們還真是有太多的體已話要說,以至於在太子府裡都說不夠,還一大早巴巴的往這裡趕,我看你們都嫌命太長了吧!”
“你的意思是說今天的刺客是易子龍所派?”傾歌的眉頭微微打結。
“那你覺得還會有誰做出如此無聊之事?”諸葛琛輕哼一聲道:“隻是你們兄妹之間倒根本不像兄妹,像情人的成份更多,他會為你插花!沐傾歌,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如此的膚淺!”說罷,他一把將她頭上插著的紅梅扯下,還覺得不解恨,再用腳狠狠的踩了幾腳,原本燦爛無比的花頓時變凋零而殘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