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留情(1 / 2)

沐傾歌諸葛琛 夜初 13435 字 9個月前

眼前的情景讓沐桓驚出了一身汗,捷公主閉著的眼睛微微的眨了眨,眼睛也睜了開來,一見到他,美麗的眼睛裡滿是驚恐嚇恐,忍不住便要驚叫出聲,他一把捂住她的嘴。

捷公主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,轉瞬之間已然明白發生了什麼,晶瑩的淚光從她的眼角劃落。

沐桓的眼睛裡有了一抹驚疑和悔恨,仔細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,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,他冷冷的道:“不要叫,你若是叫出聲來,你以後隻怕再無法做人!”

捷公主知道他說的在理,隻得恨恨的看著他,卻點了點頭。

沐桓緩緩的將手從她嘴邊鬆開,捷公主咬著牙道:“怎麼會是你?”

“為什麼不會是我?”沐桓冷笑,他的眸子微微轉動道:“你等的是諸葛琛?”

捷公主眸色一暗,沐桓的眼裡有了一絲了然,他輕哼一聲道:“你被人耍了。”

捷公主怒道:“我就是被人耍了,也輪不到你!”

“可是昨天晚上在我身下碾轉纏綿的人卻是你。”沐桓冷笑道。

他已大致理清了事情的過程,捷公主在這裡等諸葛琛,而諸葛琛卻無意於她,讓諸葛琰來頂替他,為了不想讓捷公主發現事情的真相,所以早早就命人在宜蘭軒裡點了迷魂香。而他昨天晚上陰差陽錯走了進來,諸葛琰卻被另一女子所牽絆,到達之後又回去了。而他由於迷魂香藥力的發作,將捷公主誤認為阿茹,所以才有了如此荒唐的事情。

事情發生了,他該如何處理,他的眼前再次印出阿茹含笑的臉,心驀的痛了起來。

捷公主不語,美麗的眸子裡滿是恨意。沐桓的眼睛微微一閉,耳邊卻突然回響起了沐傾歌對他說的話:“三哥,若是有一日為了魏國讓你娶捷公主,你一定要以大局為重!”

沐桓的心裡百轉千回,沐傾歌原來早就看穿了諸葛琛的意圖,那天說那些話不過是勸他早些行動,不要被諸葛琛占了先機。她隻怕早早就預料到兩人會有危險,否則田暖風不會那麼及時的趕來救他。他的心裡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恨,卻又不知道到底恨誰。這一出戲,他又該如何才能唱下去。這一場遊戲,他要如何玩,才能立於不敗之地?

身處險境,卻又難以自持,忠貞的愛情在家國和生命的麵前實在是顯得有些渺小。

沐桓見捷公主恨恨的看著他,他卻悠然淺笑道:“捷公主,你這一生隻怕都等不到他了。你可知他早就將這一切算好,讓我來頂替他。”這一句一說出口,他便再也沒有轉彎的餘地。

捷公主咬著牙道:“沐桓,你根本就不配!”

“配不配現在不是由你說了算,在我的心裡,你根本就及不上阿茹一分!”沐桓冷冷的道:“枉你一直自詡聰明無比,卻還不是被諸葛琛玩的團團轉,可笑的是你還在心心念念著他!”

捷公主的下唇吻出了鮮血,眸子裡滿是憤怒和恨,沐桓又接著道:“這一次的事情你隻有一個選擇,那就是配合我,否則的話,隻怕不止你一個人要丟臉,就連整個吳國也要跟著你一起丟臉!”

“你想怎麼樣?”捷公主問。

沐桓看著她道:“不怎麼樣,隻是讓你嫁給我!”

宜蘭軒外響起了腳步聲,捷公主的臉色一片蒼白,她已經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事情了,她看著沐桓道:“我恨你!”

“你不如恨諸葛琛!”沐桓的身體又躺了下去,大手不客氣的摟上了她纖細的腰。

捷公主將頭彆過去,沐桓由得她去,大門被人一把推開,易子龍大聲:“阿捷,該起來吃藥……”藥碗摔在了地上,瓷片四散,濃濃的藥汁灑了一地。

“你們……”易子龍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兩人,他的眸子裡怒氣重重。

沐桓咬了咬牙,似受了驚嚇,卻用被子將捷公主裹的嚴嚴實實的道:“我們兩情相悅……”這樣的謊話說給誰聽誰也不會相信,連他自己都騙不過,還覺得惡心,隻是一想到這件事情的後果,他又微笑著道:“請殿下不要為難我們,更不要拆散我們!”

易子龍的眸子裡怒氣重重,恨不得一把將那張錦被掀開,卻又知道那是再愚蠢不過的做法。他站在門口半晌後,終是轉過身去將門關上,不再說話。

諸葛琛才剛起床,暗影便走到他的麵前,輕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,他先是一愣,緊接著怒氣重重。他也不洗涑,徑直走到了棲月閣,一腳將那扇木門踢開,傾歌此時正坐在桌前悠閒的吃著早餐,見他滿臉慍色的走進來,便衝他淡然一笑道:“難道殿下改變主意要放我出去呢?”

諸葛琛冷笑道:“沐傾歌,我還真的是小看你了!”說罷,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掃倒在地。

傾歌的眉頭微微一皺道:“殿下生那麼大的氣做什麼?誰惹你生氣呢?”她的眸子驀然轉厲道:“要說生氣,好像那個人應該是我!我三哥若是有任何閃失,我一定會和你拚命!”如此失控的諸葛琛她還是第一次見到,隻是他的舉動真是好笑的緊。

“你三哥的豔福不淺,又哪裡會有事!”諸葛琛冷笑道:“這些事情隻怕是你早就預謀好的,我隻能說,你實在是厲害,這一回合我是徹底輸了!”自從他有記憶以來,他極少會輸,更兼這些年來,他膽大而又謹慎的處理著身邊的事情,從來沒有任何事情不在他的掌控內,更彆說輸了。可是這一次他是確確實實的輸了,而且輸的很慘!

“豔福不淺?”傾歌皺著眉頭問道:“我不太明白你話裡的意思。”

“你不要再裝糊塗了!”諸葛琛暴怒道:“那一日我聽到你勸沐桓大局為重,我還以為是你和他的事情,今天看來,你那天的所作所為隻怕都是障眼法!沐傾歌,你好手段!”

傾歌淡淡的道:“一切都隻是殿下想多了,我早就告訴過你,我和我三哥之間兄妹情深。看到你這副樣子,我倒是放心了許多,他現在隻怕過的很好。而你嘴裡的豔福不淺……”她看了他一眼道:“你莫不是說的是捷公主?”

諸葛琛咬著牙道:“跟我去宜蘭軒!”說罷,也不管她願不願意,拉著她就朝那裡走去。

宜蘭軒裡易子龍如雕像一般坐著,見到兩人進來,隻淡淡一笑道:“阿琛,你今天要給我什麼樣的答複?”他的眼睛原本微微合著,話一說話陡然睜開,裡麵精光四射,不再如前幾次他暴怒時卻沒有鋒芒的神彩。

諸葛琛笑道:“我答應給你交待,就自會給你交待。”他將笑容斂去,朗聲道:“程亮,把人帶上來!”

片刻之後,程亮便帶著兩個身著黑衣的人走了進來,諸葛琛滿臉歉意的道:“子龍,都怪我不好,讓我朝的有心之人有機可乘。”他指了指那兩個黑衣有道:“他們是大楚前任丞相的餘孽,一心想替朱相謀反,所以這次潛入驛站傷了捷公主,以期造成楚吳不合,他們好從中獲利。我在這裡向你請罪!”

傾歌的嘴角染上冷笑,麵上卻不動聲色。事情是怎麼回事,大家都心知肚明,隻是眼前的兩個人卻成了無端端的替死鬼。

易子龍定定的看著諸葛琛,眼神淩厲而又充滿了殺氣,傾歌看得出來,那眼神裡是存在著恨的。眼見那恨意越來越濃,就要暴發出來,卻又刹那間,風消雲散,仿佛一切都是錯覺。他朗聲笑道:“如果我要是和你計較這件事情的話,豈不是中了奸人的詭計?”

諸葛琛長歎道:“可是這件事情我還是有許多地方做的不妥之處,些許薄禮,以示我的誠意。”說罷,他輕輕擊了一掌,一個小廝手托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。

諸葛琛拿起托盤裡的東西遞給易子龍道:“小小薄禮,請笑納。”

易子龍接過那個東西看了一眼,眼裡有了一抹驚色,又看了一眼諸葛琛,輕歎道:“如此便卻之不恭了。”說罷,他將那個東西交給了站在他身側的小廝。

正在此時,沐桓拉著捷公主的手緩緩走了出來,易子龍的藥極為靈驗,捷公主那天傷的雖重,傷口卻已經好的差不多了。

傾歌一見到兩人的樣子,明亮的眼睛閃了閃,再接合諸葛琛的話和方才看到的情景,她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。她一見到沐桓安然無恙,心裡也鬆了一口氣,淺笑著迎上去道:“三哥,捷公主,你們……”

沐桓微笑道:“你不是一直勸我放下阿茹,我想今日我是真的放下了。”說罷,他看了一眼捷公主道:“阿捷,你放心好了,等我回到魏國後,馬上就來娶你。”

“你這一次若是再敢食言。”易子龍冷冷的道:“我就殺了你!”

沐桓淡淡一笑,看了一眼捷公主道:“你放心好了,三年前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。”

捷公主的麵色蒼白,雖然在微笑,可是卻笑的極其免強,她見沐桓的臉上笑意濃濃,心裡卻又莫名的恨。扭頭看了眼諸葛琛,眼神裡多了一分責備,而諸葛琛卻似未有所查,一片雲淡風輕和淺笑。

捷公主頓時覺得心如死灰,恨意從諸葛琛的身上轉移,挪到了傾歌的身上,那一雙美麗的眸子裡透著濃濃的恨意。

傾歌微笑道:“三哥,你和捷公主隱藏的好深,居然連我都瞞過了!不過真的要恭喜三哥得如此如花嬌妻,捷公主除了貌美如花,還聰慧絕倫,三哥,你好福氣。”

沐桓微微一笑道:“倒不是存心要瞞你,而是吳國太子對三年前事情一直耿耿於懷,處處看我不順眼,我們雖然情根早已深種,卻還是需要尋一個合適的機會才能來說這件事情。”

易子龍淡淡的道:“我也沒想阿茹和阿捷都栽在你的手裡,沐桓,看來你我這一輩子注定了是要做親戚了。”他的語氣淡陌異常,冷冷的殺氣溢了出來。

“人和人之間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緣份,就比如說我和你之間就是這樣,注定了要做親戚,就無論如何也逃不開。”沐桓的話音很淡,淡陌裡透著層層無奈。

傾歌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,知道他說的是他根本無從逃開做一國皇子該有的命運。她認命了,而他也認命了!其實一大早,田暖風就到月棲閣告訴了她昨晚發生的事情,她一見到諸葛琛氣悶悶跑進來的樣子,就知道沐桓應該平安無事。

這樣的結果或許是目前最好的結果,既能保住性命,又能保住魏國,隻是她知道諸葛琛吃了這樣一個暗虧,隻怕不會善罷某休。隻是事已成定局,就算他再不甘心也無力回天了。

傾歌淡笑道:“三哥說對了,或許你注定了要娶吳國的公主,這就是你的緣份。”說罷,她走到捷公主的身側道:“公主,我們以後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,以後再見到你,我得叫你一聲嫂嫂了。”

她明亮的眸子滿是溫暖的笑意看著捷公主,捷公主的麵色蒼白,美麗的眸子裡滿是憤恨,卻勉強笑道:“你說的很對,我們已成了一家人了。”

傾歌溫柔一笑,走到諸葛琛的身側道:“殿下,三哥馬上就要和捷公主大婚了,於情於理我們也該送件禮物吧!”

諸葛琛將她頭上的玉釵扶正,滿臉笑意的道:“愛妃和三皇子兄妹情深,這件禮物一定要好好挑選,隻是我不知道三皇子喜歡什麼樣的東西,該送什麼就由你來做主吧!”

漂亮的鳳眸裡滿是溫柔之色,傾歌卻能從他的眸子裡看到了恨意,她淡淡一笑道:“多謝殿下!”說罷,她又轉過頭來看著眾人道:“現在魏楚吳三國成了真正的親戚了,我們不如來喝一杯酒,以祝天下太平,百姓安居樂業,遠離戰火!”

“這個提議非常好!”諸葛琛在旁附合道:“這些年來,三國之間戰事不斷,百姓深受其苦,我們現在成了一家人,當和睦共處才是!還百姓一片太平!來人,備酒!”

捷公主的傷再休養了幾日便再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,而易子龍和沐桓之間雖然還有摩擦,卻再也沒有前幾日那般針鋒相對的情景。

所有的事情都不了了之,而那一日刺殺傾歌和沐桓的幕後主使也已經找到,是朱相的餘黨意圖挑起戰事,所以才想殺他們。

這些事情眾人都心知肚明,卻再沒有人去提起。

當所有的一切都解釋清楚之後,一切都風平浪靜,約莫過了五天之後,易子龍帶著捷公主回了吳國。送行的時候,諸葛琛有事走開時,易子龍給了傾歌一瓶藥道:“如果你的寒毒再次發作,就將這顆藥丸服下,能助你再躲過一劫。”

傾歌的嘴角邊染上了一抹諷刺道:“躲過這劫又如何?下一次發作的時候我隻怕再也躲不過去了。這瓶藥有或沒有,並沒有本質的差彆。你已經救了我很多次了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。而我真的很感謝你,在這個時候還能為我配藥。”

易子龍淡淡的道:“配藥於我隻是舉手之勞而已,以前的事情你真的全忘了嗎?”說罷,他又從懷裡拿出了那一塊玉佩。

傾歌看了一眼那塊玉佩,低低的道:“我三年前受過重傷,頭部受到重創,以前所有的事情全部忘記了。我們……”她看著易子龍道:“我們以前是不是早就認識?”

易子龍長歎一口氣道:“忘了便忘了,過去的事情記不得也罷,反正我們現在也認識,不是嗎?”

“是的。”傾歌朝他展顏一笑道:“在我現在的記憶裡,隻記得你是我的大恩人。”

易子龍幽幽的道:“我沒想做你的大恩人,隻想你幸福快樂,早日擺脫寒毒的侵擾。”

傾歌眸子微微一暗,易子龍又道:“阿捷年少無知,她自詡聰明,卻終是太過衝動,處事太自以為是,你和沐桓關係甚好,替我勸勸他,要好好的對她……”

“這是你想讓我報答你的嗎?”傾歌看著他道。

“你可以這麼認為。”易子龍的眸子溫柔的看著她道:“我知道阿捷做事有時候過於絕決和浮躁,也曾傷害過你,可是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,不是嗎?”

傾歌長歎一口氣道:“你太看得起我了,也太看低你妹妹了。這一次的事情其實我們心裡都很清楚的知道,偶然大過必然,或許你們爭吵的太過厲害,連老天爺也看不過眼了,所以找個機會替你們化解矛盾。”

易子龍微微搖了搖頭道:“或許吧!”說罷,他便躍上了馬背道:“但願我們後悔有期!”

傾歌知道他的後悔有期指的是她的寒毒不會那麼快發作,他會想辦法替她解毒,她的心裡升起了濃濃的感動,她算計了他,而他卻還想著替她解毒。她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,眼裡有了一抹惆悵。他在馬背上的背影看起來矯健卻又透著絲絲落漠,不禁有些暗然。捷公主的坐在軟轎裡,從始至終,連簾子都未曾拉開一下。

諸葛琛見易子龍揮鞭揚長而去,那一行隊伍走越行越遠,他看了一眼身著狐衾立在風中的傾歌,冷冷的道:“怎麼?舍不得他嗎?沐傾歌,你勾搭人的本事真的不差,我還從來沒見他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!”

傾歌淡淡一笑道:“我也這麼覺得。”

短短一句話,把諸葛琛噎的不輕,隻是話是他說出來的,再要去罵去反駁反而更生自己的氣。他恨恨的咬了咬牙,將頭彆過去不理她。

他不理她,她也懶得理他,一陣寒風吹來,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。

諸葛琛斜眼看到她的舉動,恨恨的道:“你的心裡除了雲舒外,還有沐桓和易子龍,卻偏偏沒有我的存在,我實在是想不明白,我哪一點輸給了他們!”他嘴裡說的滿是恨意,將已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她瘦削的肩頭。

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傾歌微微一怔,她淡淡的道:“那是因為他們和你比起來,多了一分人性,對女人而言,太過強悍和虛偽的男人都等同於沒人性。”說罷,也不管諸葛琛呆愣愣的樣子,轉身回到了馬車之上。

諸葛琛愣了一下,便也跟著上了馬車。

馬車裡一片溫暖,和外麵冷冽的寒氣比起來如同兩個世界,隻是傾歌的手還是一片冰冷,她忍不住輕輕的嗬了口氣,而下一刻,她的雙手落入了另一雙大掌之中。濃濃的溫暖從那隻手掌裡源源不斷的傳遞了過來,她隻覺得舒服無比。

她抬眼看了一眼諸葛琛道:“謝謝!”

“你對我一定要用如此生份的詞語來劃清界限嗎?”諸葛琛看著她問。

傾歌笑的滿臉溫柔道:“我和你之間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,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還有一個月我就自由了。殿下莫不是見用掠奪的方式無法得到我的心,現在改走溫柔路線?”

諸葛琛的眸子眯了起來,她又淡笑著道:“其實對女人而言,霸道強悍的男人固然容易讓人心折,卻也容易讓人生恨,可是沒有幾個女人能拒絕得了男人的溫柔,就好像男人也喜歡溫柔的女人一樣。”馬車裡充滿了他的味道,而這種味道卻讓她想起了雲舒。

那一次她讓田暖風去麗春樓去找雲舒,玉溪說她已經好些日子沒見到雲舒了,她也派人到處在找雲舒,而他卻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
雲舒啊雲舒,你到底在哪裡?傾歌的眼裡有了一絲淡淡的迷醉和深深的無奈,那一日失約而生的恨,早在前幾日就轉化為濃濃的關心。他那一日失了約,是不是因為他被諸葛琛所製,身犯險境呢?

傾歌眸中的迷離被諸葛琛儘收眼底,他輕哼一聲道:“你還對雲舒念念不忘!”

“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現在怎麼樣呢?”傾歌想了想,終是將這句話問出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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