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元興似笑非笑地道:“這麼說,王爺算是救了江雪落一命?她跟王妃可是有仇的,這事要是讓王妃知道了,王爺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。”
蕭執硯勾起唇角,眼神微銳,“你在提醒本王,先滅了你的口?”
蔣元興噗嗤一笑,舉手投降:“這就不用了,我保證守口如瓶,免得王爺追不到美人,拿我開刀。”
蕭執硯懶得搭理他。
“道理我都懂,王爺不想讓江雪落死,是留著她對付蕭衍的,畢竟這麼好用的一顆棋子,浪費也可惜了。”
蔣元興放下手,又好奇地問:“不過,事情會發展成這樣,王爺是怎麼算到的?”
他從頭到尾都跟在蕭執硯身邊,親眼看著事情發展一路進行,蕭執硯並沒有多插手,僅僅隻是在最開始的時候,調動了一顆棋子。
——就是雲鴻業的調職。
但那個時候,蔣元興還以為他隻是替雲清歡出口氣,順便掀了太子的算盤,萬萬沒想到後續發展會變成這樣,把蕭衍、南楚太妃、太子全卷了進去。
這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了。
蕭執硯淡聲道:“吏部是朝廷中樞,重中之重,能做吏部尚書的官員一定要是孤臣,隻能忠於皇帝,不能偏向任何一位皇子。”
蔣元興想了想,說:“雲鴻業以前稱得上孤臣,所以地位穩固,皇上也算信他。但自從女兒嫁給蕭衍後,雲鴻業就和太子有了牽扯,以皇上的疑心病,即使他暫時還沒有倒向太子,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信任他了。”
說到這裡,蔣元興忽然想起什麼:“話說回來,如果當初賜婚的事是雲鴻業提起的,他這個官位早就保不住了,說不定還會被降職。”
蕭執硯眼底閃過一絲嘲弄,道:“畢竟我們這位皇上,是最見不得高/官與皇子聯姻的,太子更加被忌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