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來吧。”雲清歡語氣平靜,單刀直入地問,“這麼晚到王府,是有什麼急事嗎?”
男人站起身,低著頭說:“回王妃,今天傍晚時,阿濤托驛站的人送回來一盒點心,說是給草民的小女兒嘗嘗鮮,草民打開點心盒後,發現盒子底部藏著一封信,還有一張阿濤寫的紙條,紙條上說,讓草民把信送到王府,要親自交到王妃娘娘手上,所以草民就趕緊來了。”
雲清歡聽完後問:“信在哪裡?”
男人連忙往懷裡掏了掏,從胸口衣服裡掏出一封疊好的信,剛要上前遞給雲清歡。
站在旁邊的墨袖走過去,接過信封,轉交給雲清歡。
男人站在原地大氣不敢出。
雲清歡拿過信封,見上麵的封口沒有被破壞,信封表麵沾著少許油脂,隱約還有一些點心的甜香。
她沒有急著打開,又問道:“除了這封信,阿濤還有說什麼嗎?”
“沒有了。”男人老實的搖搖頭。
“你送信的事,還有旁人知道嗎?”雲清歡又問。
男人連忙說:“阿濤在紙條上說了,不能告訴彆人,所以草民誰都沒說,看到紙條後就趕緊帶著信進京了,一路上都沒敢耽擱,還好沒有誤了城門關閉的時辰。”
“紙條帶來了嗎?”
“帶來了。”
男人趕緊從懷裡掏出紙條,遞給墨袖。
墨袖接過後又轉交給雲清歡。
雲清歡看了看紙條上的字,她不認識阿濤的字體,但上麵寫的內容卻和男人說得一樣。
雲清歡又抬起頭,打量了男人幾眼,看他老實敦厚的樣子,不像是在說謊,便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