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確沒有盯著蕭執硯的行蹤,因為他盯的是太子的行蹤。
東宮隻要有風吹草動,第一個知道的肯定是三皇子。
同樣的。
三皇子府上有什麼動靜,也瞞不住太子的耳朵。
隻是三皇子這麼說,就顯得太子是知道蕭執硯在這裡,特意趕過來,有些上趕著討好的意思。
四皇子和五皇子一個望天,一個看地,隻當自己沒長耳朵,聽不見兩個哥哥說話。
太子臉上的笑容淡了淡,很快又恢複自然。
“父皇曾說過,皇叔的事便是我們的事,本宮難免會上心一些。”
太子又笑著看向雲清歡,“聽說事情還牽扯到弟妹,阿衍不在京中,本宮這個做哥哥的也該替他照看一下南楚王府,所以便過來瞧瞧。”
言下之意,他不是為了討好蕭執硯才來的,隻是因為皇帝叮囑,他才有些上心,又因為蕭衍的緣故要關照南楚王府,所以才來得這麼快。
這就是在反擊三皇子剛剛隱晦的說他殷勤討好,有監視攝政王行蹤的嫌疑。
“有勞太子殿下費心了。”雲清歡聞言隻能道謝。
“應該的,弟妹客氣。”
太子笑著說,語氣十分溫和。
雲清歡心裡隻覺得膩歪。
太子也好,三皇子也罷,明明都是衝著蕭執硯來的,卻一個賽一個的虛偽。
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要顧前顧後,不敢坦然承認,還要找各種理由“巧妙”的解釋,也不知道圖個什麼。
蕭執硯也不耐煩聽這些虛話,“既然都來了,就等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