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嫻病逝,雲清歡年幼,唐家沒有理由插手出嫁女兒的嫁妝,江姨娘就仗著雲鴻業的背後支持,以夫人的名義繼續管理和霸占,許源生也徹底倒向了她這邊,作為保安堂的管事一直到現在。
“父親發現許源生一直打著唐家的名義行醫,已經是姑母去世好幾年後的事了。”
唐永清語氣微沉,道:“那幾年裡,祖父和父親一直為姑母的病逝傷心,也顧不上她生前留下的產業,再加上還有你,更無心去管別的。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,保安堂的地契又不在我們手中,更沒辦法管,於是就拖到了現在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雲清歡總算解開了心中疑惑,一時也沒辦法說什麼。
唐家或許是缺乏警惕性,但誰又能想到,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呢。
最開始,保安堂也不過是借著唐家的名號,想多招攬生意而已。
看著兄妹兩都沉默下來,蕭執硯開口道:“亡羊補牢,為時未晚,歡兒現在發現保安堂的問題,總比事情鬨大到壓不下去,被人揭發出來好。”
至少唐家現在已經知道了,有了防範和準備,總比繼續蒙在鼓裡強。
唐永清點點頭,“是這個道理。”
他轉頭看向雲清歡,臉上露出一絲笑容,“這事還多虧了歡兒心細,從賬本上看出了問題,才發現了保安堂造下的孽,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被人蒙騙到什麼時候。”
蕭執硯低笑,“你要謝歡兒的可不止這一件事,她為了彌補唐家的名聲,還想過要義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