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往寺廟深處走,護衛的士兵就越多。
還有不少寺中的武僧組成的隊伍,手裡拿著鐵木棍,在寺中來回巡視。
所有的女眷都被集中在一起,待在清泉寺最大的一處廂房中,外層有士兵保護,內院裡則是武僧,嚴密的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。
蕭執硯走到院中時,看到廂房大門敞開,裡麵人影憧憧。
南楚太妃聲嘶力竭的哭聲,和眾人的安慰聲一起傳來。
他臉色不變,大步流星的走過去。
太子緊隨其後。
“太子殿下到!”
“攝政王殿下到!”
士兵嘹亮的通傳聲,打斷了屋內的哭嚎。
蕭執硯一跨進門,便看到南楚太妃坐在主位上,穿著衣襟帶血的衣服,頭發淩亂鬆散,額頭上裹著一塊布巾,雙耳、脖子、頭頂都裹著紗布,哭得雙眼通紅,滿麵浮腫,比平時妝容精致的樣子,看著像老了十歲不止。
她歪著身子靠著軟枕,左手抓著舒太妃,右手抓著瑾太妃,身前還圍了幾位夫人,似乎正在安慰她。
屋子裡臨時添加了多套桌椅,其他夫人女眷們密密麻麻的坐著,鎮國公老夫人端坐在前,旁邊就是她的兩個兒媳婦,兩位提前上山的少公子也陪在旁邊。
而另一側,淮王緊緊拉著淮王妃的手,臉上仍有後怕的表情。
但比起在山下時的焦躁慌亂,此時倒鎮定了不少。
畢竟淮王妃毫發無傷。
蕭執硯一眼掃過屋內,目光便落在右側第三位花梨木圓背椅上,雙手交疊在身前,神情沉靜坐著的雲清歡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