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她招了嗎
她沉思了半晌，感覺明樂之前的那套說辭挺好的，如果她是從彆人口中得知屍體的位置，那他們就不會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。
隻是不管她怎麼含糊其辭，他們之後肯定會去調查她口中的人。與其憑空捏造一個人，浪費警力，不如讓她去問問那兩個水鬼，看看能不能從它們身上得到一些關於凶手的線索，直接讓他們鎖定凶手。
至於案件中存在的一些不合理的地方，在找到凶手後，他們自然會想辦法合理化。
於是她看向局長道：“我想先去看看那兩具屍體。”
局長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想去看那兩具屍體了，想也不想地拒絕了。
雖然那兩具屍體隻剩下一堆白骨，但還是不適合給小孩看。
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，謝安快愁死了。要不她還是呆上八個小時吧，時間到了她就能回去了，反正她是證人，不是犯人。
局長見她眉頭緊鎖，思考了半天都不說一句話，忍不住出聲提醒：“上麵那八個字看到沒？坦白從寬，抗拒從嚴。你要是知道什麼就告訴我們，不要遮遮掩掩。你要是一直像現在這樣不配合，我們就隻能采取其他手段了。你就告訴我為什麼會知道河裡有屍體，這你都想不起來嗎？”
她哪是想不起來，分明是編不出來。
眼見局長的耐心快被她消耗殆儘，她隻能先尿遁。
局長見狀歎了口氣，找來一個女警察，帶她去廁所。
由於警局裡的廁所壞了，女警帶她去了警局附近的公共廁所。
謝安能感覺到那兩隻水鬼離她不遠，本來想借著上廁所的機會，偷偷把它們收來問問它們有沒有什麼線索，可沒想到他竟然派女警察跟著她。
被迫無奈，她隻能把自己鎖在隔間裡，然後開始隔空強行收鬼。
等它們出現在她眼前時，她已經麵色慘白，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那兩隻水鬼似乎是認出了她就是昨天晚上收拾它們的人，安安靜靜地縮在離她最遠的地方，一動不動。
她現在多說一句話都費勁，也不拐彎抹角，直接問道：“你們還記得是誰殺了你們嗎？”
兩鬼依舊蜷縮成一團，不說話。
或許是當了太久的鬼，意識已經陷入混沌，成了隻想搶奪他人身體的行屍走肉。
謝安右手虛空畫出一道清心符，打在它們眉心，想要看看能不能喚醒他們塵封的記憶。
畫完符後，她更虛弱了，左手扶著牆，才勉強能站立。
她見它們的眼神逐漸清明，心中鬆了口氣，問道：“你們還記得你們是誰嗎，還記得是誰殺了你們嗎？”
“是馮濤，我要殺了他！明明我都把錢全給他了，他為什麼不知足，為什麼不肯放過我，我的妻子女兒怎麼辦，涓涓才三歲啊！”
眼見它要失控，她直接咬破食指畫出一道鎮鬼符將它鎮住。
今天真要命了，她深吸一口氣，穩住身形，看向另一個水鬼，問道：“你呢？”
看見同伴被鎮鬼符鎮的慘叫不止，它突然間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穩定多了，安分道：“我是看到有人在向河裡扔東西，被發現了，然後我就死了。”
那殺害這兩個人的凶手，應該是同一個了。
她問道：“你還記得他有什麼特征嗎？”
“一米七左右，很胖，大概有兩百多斤，然後聽聲音像是本地口音，二三十歲吧，聽著還挺年輕的。”
聽它的描述，謝安腦中閃過一道人影。昨天錄節目的時候，有很多村裡人圍觀，她似乎看到過一個很胖的身影，周圍似乎也有人喊他馮濤。
難道他就是它們口中的凶手，他並沒有離開桃花村？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，那就太好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