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屋內的家具擺件、被褥簾帳、茶具妝奩,全都換了個遍,桌上還多了好多胭脂水粉和精美的簪釵首飾。
件件都精致典雅,低調奢華,與後院兩位側妃的房間比,半點不落下風。
我心裡猜想,魏馳估摸是看我嘴嚴,威逼不成,便改誘惑。
色誘和利誘,對普通人來說,總該會有一樣是行得通的。
指尖蹭了下屋內嶄新的桌椅,不見半點灰塵。
我不屑地哼笑出了聲。
可惜啊,魏馳的威逼利誘,用在我身上,全都沒用。
這一間小小的金絲籠,又怎關得住野心勃勃的我。
次日。
晨起後,我剛踏出房門,迎麵就撞上了身寬體胖的鄭嬤嬤帶著兩名婢女,氣勢洶洶地從回廊另一頭朝我走來。
鄭嬤嬤那副要用眼神殺死人的架勢,必是來者不善。
據細作營的總管說,鄭嬤嬤是蕭皇後安插在睿王府的眼線之一,若是遇到了,能繞著走儘量繞著走,能不得罪儘量哄著她來。
左右逢源、圓滑做人,便是細作執行任務時的基本修養。
我笑臉相迎,微微欠身行禮。
“奴婢柒娘,見過鄭嬤嬤。”
鄭嬤嬤目光凶厲,上來二話不說就要掄我耳摑子。
她人壯力大,朝我扇來的那巴掌,都是帶著風來的。
可惜我反應極快,上身微微向後傾了下,堪堪看著鄭嬤嬤的指尖從我鼻尖擦過,打了個空。
鄭嬤嬤那巴掌的力道甩得極重,險些因撲空而閃到老腰。
“大膽賤婢,竟然敢躲?”
鄭嬤嬤黑著臉,衝著我大聲怒斥,同時又是一巴掌朝我甩了過來。
我撲通一聲,及時下跪,巧妙地又躲過了一次。
“鄭嬤嬤息怒,柒娘知錯了。”
鄭嬤嬤氣得臉都綠了:“知錯你還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