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藥香氣和龍涎香隨風入鼻,那是魏馳身上特有的香氣。
他身上的黑色披風被寒風吹得翩翩而動,藍灰色的內侍衣袍套在他的身上,卻穿出了彆樣的風采。
我迅速翻轉弓身,用弓弦套住魏馳手中的長矛,轉了一圈又一圈,套住他的長矛讓他無法將其抽走。
可是,魏馳他真的很強。
平日裡看著他躺在床上,一副虛弱倦怠的無力模樣,可是打起架來,無論是身手,還是力量,都很強,絲毫不次於這些暗中保護他的影衛。
這一身功底,沒有個十年,是練不出來的。
高大挺拔的他提著長矛,立於夜色雪光之中,無端多出了平時沒有的颯爽英姿和威凜之氣,哪還有半點病弱之態?
難道魏馳是裝病?
可他犯病時的痛苦模樣,又不像是裝出來的。
魏馳同我交手時,旁邊的影衛都不敢擅自上前,都是蓄勢待發候在一旁。
若是他們同時上場,那我可能真是要來一場搏命的血戰了。
長矛握在魏馳的手裡,被他武得虎虎生風,又是迅速的一擊,我的彎弓被他的長矛敲斷,廝打防衛之間,我頓感左肩劇痛,剛剛愈合的傷口再次撕裂,溫熱的血液從傷口裡滲出。
害怕魏馳聽出我的聲音,我全程都緊閉著嘴,不敢發出任何聲音,即使左肩傷口疼得我額頭冷汗直流,也沒吭一聲。
傷口疼得厲害,手臂使不上力氣。
一時之間,我敗下陣來,隻見魏馳的矛尖徑直朝我的喉嚨處刺來。
但如我所料,魏馳想要留活口。
矛尖分毫不差地停在我喉嚨前,我僵在那裡,不敢亂動一下。
有眼色的影衛緊步上前,鉗製住我的雙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