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聖上近兩年來身子大不如以前,可前兩個月,靖王殿下將若穀道長的師父帶入宮中,引薦給了聖上,聖上每日跟著打坐研道,進補丹丸,這些日子聖上容光煥發,大有回春之勢。”
“靖王惦念咱們殿下體虛身弱,便帶若穀道長來咱們睿王府上探望,希望殿下的身子也能同聖上一樣調養過來。”
聞言,我頷首點頭,未再言語。
即使長生公公未明說,可懂的人都懂。
小道姑不是什麼正經的道姑,靖王與魏馳之間也並非兄謙弟恭,麵具下麵都各有算計。
而我這個當奴婢的,自是要懂得分寸。
言多必失,所以不該說的就不說,不該問的就彆問,安分守己地做個婢女即可。
在後花園裡逛了半炷香的時間,我同長生公公又跟著來到了魏馳的書房。
之前,魏馳是極少來書房的。
他基本上都是在寢殿裡看書、寫字來打發時間。
可聽長生公公說,自從若穀道長來了之後,打坐冥想和研學道法時都會在這間書房裡。
魏馳穿著寬鬆長袍,打坐時上身坐得筆直。
他雙眸緊閉,濃密細長的睫毛覆在眼瞼上。
精致冷俊的麵容仍沒有什麼血色,加上周身淡漠疏離的氣質,還真有幾分修行者的仙風道骨。
再看他身旁的小道姑,昂首挺胸地閉眼靜坐,那一身素色簡單的衣服,都無法藏住她的玲瓏身段。
我低頭瞧了瞧自己......
瞬間打消了與小道姑針鋒相對的念頭。
身份雖然不同,但我與若穀道長的任務和目的是相同的。
魏馳這麼難勾搭,我試了這麼久都沒成,還險些送掉小命,不如交給虛懷若穀的小道姑試試吧。
誰殺不是殺?
我坐享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