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每日隻能站在長生公公身旁,偶爾偷偷瞄魏馳幾眼。
魏馳像以前瞧我一樣,懶洋洋地側臥在矮榻上,單手撐著太陽穴,一瞬不瞬地瞧著小道姑。
為此,我沒少打量小道姑。
可是無論我怎麼瞧,都未能找到她長相與我相似之處。
魏馳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疏離,臉上沒有情緒起伏,仍如從前那般少言寡語。
即使他不怎麼回應,小道姑若穀總是自己說得來勁。
她從星象說到五行,從奇門遁甲說到梅花易數,再從男女陰陽調和說到道家的雙修之法。
可任由她說得天花亂墜,狡猾如狐的魏馳就是不吃她呈獻的丹藥。
而長生公公自從見識了小道姑師父的功力後,態度也立即來了個大轉彎。
天天圍著小道姑,道長長,道長短的。
那清秀無須的臉上,滿滿的都是阿諛奉承和人情世故。
他兩人沒事往那兒一站,言笑晏晏間,甩甩各自手裡的拂塵。
看得我第一次覺得太監和道姑也是對絕配。
知道我整日無所事事,隻是乾站著在魏馳身旁當雕像,溫側妃壯著膽子找嬤嬤來傳話,跟魏馳討要了我兩次。
結果,嬤嬤們都被魏馳冷冷的一個眼刀子給嚇了回去。
魏馳不放我,卻也不搭理使喚我。
他幽深似海的心思,我實在是捉摸不透。
長生公公見我閒得慌,索性讓我伺候小道姑。
溫側妃和苧側妃知曉後,很是同情我。
她們還說,搞不好這睿王府的後院要多個修道的側妃娘娘了。
我同晏王彙報了此時的境況,他不僅沒罵我廢物,也沒說對我失望,反而對那小道姑產生了興趣。
為了小道姑,晏王還特地找了個時間來睿王府走了一趟。
回去後,他便命內應告知我,若哪日小道姑外出時,定要派人通知他。
晏王打的什麼齷齪心思,我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。
懶得理他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