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睿王殿下既然鐘情於藺芙姑娘,為何沒有將她娶到王府當王妃或者側妃?”
溫側妃秀眉微蹙,似乎對魏馳與藺芙的事也說不大清楚。
“按理說,藺芙多半是要嫁給魏馳當王妃的。”
“無奈藺芙的父親當年不知犯了何事,被人上了折子,觸怒聖威,險些被抄家流放,但不知為何後來隻是被降職貶去了南州。”
“鳳儀公主和咱們殿下念舊情,求聖上和皇後娘娘將藺芙留在宮裡繼續做伴讀的,可藺芙後來卻莫名其妙地跟著七皇子跑了,去到了雲州那邊。”
“要知道,七皇子當年因母家的人涉嫌叛亂謀反。若無聖旨,永世不得回都城,隻能在他的那塊封地討活,這藺芙放著咱們殿下不要,也不知跟著七皇子去雲州圖個什麼?”
苧側妃聽了,也想不明白。
她歪了歪頭,琢磨道:“實在不理解,藺姑娘既對咱們殿下有意,為何又跟七皇子走了?”
溫側妃撇嘴搖頭。
“我當年也就打聽出這些來,具體的就隻有當事人知道了。所以,我懷疑是不是藺芙發現咱們夫君不能人道,所以趁早跑路了。”
溫側妃猛地拍了下大腿,好像瞬間頓悟了什麼。
“對,就是這樣的。”
“咱們殿下就是自藺家姑娘走的那年起,便成了刀不能提、每日隻能用藥湯子吊著的病秧子。”
......
像魏馳和藺芙這樣讓人唏噓且意難平的情愛故事,在萬花樓裡和對麵茶館裡,我聽得太多了。
對於那些癡男怨女,我誰也不同情。
我隻在乎對我最重要的人,那個會為我生為我死的於世。
在溫側妃的房裡又坐了片刻,我回房連夜縫好了那個香囊。
借著暖黃的燭火,我瞧著香囊上的鴛鴦,自己都看笑了。
鴛鴦真的繡得好醜,越看越像兩隻鴨子。
就連針腳都縫得不夠整齊,這香囊怎麼能帶得出去呢。
也不知於世看到會不會嫌棄。
但無所謂,因為我本來也隻是興起做的這個香囊,並沒有打算真的要送給他。
於世值得更好的香囊。
他的香囊應該由南晉的世家大族出身、秀外慧中的純善女子繡給他,而不是我這張沾滿了鮮血和人命的手縫製的。
找來事先備好的香料,我小心翼翼地連同自己的心意一同塞進裡麵。
可在要封口時卻又覺得少了些什麼。
翻出筆墨紙硯,我在小小的紙條上,一筆一劃地寫下了一行簪花小楷。
世歲相伴,世歲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