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馳則去書桌上拿起一樣東西,再次回到我的身前。
他展開掌心的那刹那,我頭頂猶如晴天霹靂,腦子裡嗡的一下瞬間空白。
魏馳掌心裡的正是我給於世繡的香囊。
他打開香囊,從裡麵抽出那張卷起的字條,喉間悶出一聲冷冷的笑來。
“世歲相伴,世歲平安。”
“這世字,本王沒猜錯的話,應該就是於世的世吧。”
紙條從他修長冷白的指間掉落,飄飄洋洋地在眼前落在地上,八個墨色字體清晰刺目地躺在那裡。
頭頂,魏馳輕輕砸了幾聲舌。
“本王竟不知,我府上的婢女竟然寫得一手極好的簪花小楷。”
魏馳繼而又質問我:“之前的狗爬字,都是騙本王的?”
“這字不是奴婢寫的,”
我仍死鴨子嘴硬,拒不承認。
“是我托茶館的說書先生幫我寫的。”
茶館的說書先生跟我是一夥的,都是晏王的人,魏馳就算去找人對質,說書先生也會幫我圓場。
“為何?”
“香囊本就繡得難看,不想藏在裡麵的心意也太難看,便讓說書先生幫我寫了這幾個字。”
魏馳冷冷地看著我不說話,書房內的氣氛低沉至極。
儘管知道這個說辭太過拙掠,可我也彆無他法,隻能跪在地上低頭不語,靜觀其變。
沒多久,屋外傳來腳步聲,“殿下,人帶來了。”
我抬頭循聲看去,隻見影衛玄掣帶著於世走了進來。
心臟猛縮,我領會了魏馳的用意。
打蛇打七寸,魏馳這是抓住了我的軟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