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子被長生公公提著尾巴扔了出去,糯團兒也被帶出了密室。
一場喧鬨終止,魏馳同幾位大人繼續坐下閒談飲茶,我也一如往常那般坐回了茶爐前。
說完了南晉國的事,司業小張大人又提起了北邊的戰事。
“北方戰火膠著,雖然此次與西周結盟,共同抵抗北臻,可從近些日子邊陲戰報來看,情況不大理想。聖上調了上官家的軍馬過去,委任上官鐸帶兵,不知去了能否扭轉局勢。”
禦史小馮大人亦是滿麵愁容。
“目前最為緊迫的要數南麵兒的水災,南州處於堤壩決口的下流,災情最為嚴重,還不知聖上會派誰趕去南州賑災治洪。”
大理寺卿鄭大人雙手抱在胸前,蹙眉凝思道:“昨日聽聞,宮內的女冠若穀道長夜觀天象,占星卜卦,說是欲要替聖上選出去南州治水的合適人選。”
話落,幾雙眼睛同時看向魏馳,有種預感不妙的默契。
鄭大人單手摩挲著下巴,神色凝重看著魏馳。
“憑微臣辦案多年的直覺,這若穀道長很可能要公報私仇。”
司業小張大人“嘶”了一口氣,“得不到,就想毀掉。這女人的心思啊......真是可怖。”
......
幾人的談話仍在繼續。
茶壺裡的茶泡得太久,倒出的茶水顏色都清了許多。
我跪坐在茶爐前,夾了塊新的茶餅換到茶壺裡,添水洗茶,再重新衝泡。
全心全意地做著一件事,心中因為藺芙而泛起的那點波瀾,似乎終於歸為了平靜。
以前,剛來睿王府時,我雖知魏馳心尖兒上有個人,但卻從不好奇,也根本沒有任何興趣想去了解他的那個夭夭是怎樣的女子。
可近些日子,許是跟魏馳在一起膩歪久了,心生貪念,占有欲加深,我竟然也對藺芙產生了幾分好奇。
心裡跟自己置氣,我暗罵自己廢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