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安全感的人,都是出奇一致的相似,門窗緊鎖,枕下都藏著防身的武器。
魏馳藏了匕首,我則藏了於世給我的那根峨眉刺。
床帳放下,魏馳睡在最外側。
明明自己有被子,卻要跟我擠在一條被子下麵。
荒郊野嶺的客棧,環境遠遠比不上睿王府。
光這簡陋的木板床,薄薄的一層褥子,躺上去又冷又硬。
但好在魏馳的懷裡暖烘烘的。
我窩在他懷裡睡不著,便用手指戳弄魏馳的喉結玩。
“公子。”
在外麵,我也跟長生公公他們一樣,喚魏馳為公子。
隻是公子這個稱呼,著實他不搭邊。
魏馳總是冷著臉,淡漠疏離的表情有種不可一世的孤傲,根本就沒有半點謙謙公子該有的溫潤。
“公子。”
我輕輕又喚了魏馳一聲。
魏馳今日似乎疲倦得很,含糊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我極小聲地道出了自己的小算盤。
“此番去南州,路上多有不便,說不定還會遇到山匪流寇,奴婢不想給殿下添麻煩,不如殿下把軟骨散的解藥給柒娘吧。”
“這樣,即使遇到危險,柒娘一來可以防身,二來還可以保護殿下,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事。”
濕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額頭上,魏馳喉間悶出一聲笑來。
“順便再殺本王?”
魏馳將我的頭死死地按回他的懷裡,悶得我都喘不過來氣。
隻聽頭頂傳來輕而縹緲的一聲。
“有本王在,沒人傷得了你。”
“......”
我心中暗下決心,此行我定要討到軟骨散的解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