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悻悻然道:“殿下的意思,就是認為奴婢是自己找死故意墜的湖,而不是藺棠故意將我推下去的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
魏馳眉眼微挑,笑得得意,好像在因為輕而易舉就看穿我心思而沾沾自喜。
他繼而又說:“藺棠雖然刁蠻任性了些,但並非不知分寸,且藺家兒女的本性純善,斷不會做出害人性命之事。”
我無話可說。
還藺家的兒女本性純善......
也不知他是替藺棠說話,還是在誇藺芙。
魏馳看似疲憊得很,躺在榻上要休息片刻,我便也不好再纏著他說解藥的事。
可軟骨散的解藥,我怎麼也得想法跟他討來。
因我墜湖一事,藺棠被罰。
長兄為父,藺鬆下午回府後,便代替藺知州,下令責罰藺棠禁食一頓,另外抄寫《女訓》十遍。
藺棠不服氣,鬨到了趙姨娘那裡去。
趙姨娘聽了心疼又惱火,不好意思鬨到我這裡來,便鬨到了藺鬆那裡。
魏馳離府去辦事,我正好無事,便坐在東廂房的遊廊裡,看著對麵的熱鬨。
早就聽溫側妃說過,藺鬆和藺芙甚是不待見這位趙姨娘。
趙姨娘帶著藺棠,去西廂房找藺鬆討理,自然是又討了一肚子氣。
藺棠哭喪著臉和趙姨娘從藺鬆房裡出來,瞥見我坐在這裡看熱鬨,那眼神恨不得要殺了我。
我學著以前藺棠故意氣我的樣子,衝她笑了笑後,也吐舌頭做了個鬼臉。
藺棠氣頭上來了,擼起袖子,就要衝過來跟我打一架。
“你還笑?左右要被罰,今天本小姐就揍到你哭。”
趙姨娘緊忙將她拉住,好聲好語地勸著。
“棠兒,乖!”
“聽娘話,彆跟個不知羞、白白給王爺睡的賤婢一般見識,為了她,再被罰禁食三頓更不值。”
藺棠氣得在院子裡跺腳大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