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衝他微微頷首,冷著臉問:“不知玉生侍衛找我可是有何事?”
玉生搖頭,率真地看著我。
“無事,隻是好奇天下怎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。”
我默而不語,夾了根青菜低頭細細嚼著。
玉生則繼續問我:“聽藺芙姑娘說,南州的燈影戲很有名,柒娘可有去看?”
我毫不留情麵地回駁道:“前陣子鬨水災,水災後鬨疫病,我家殿下忙得晝夜不休,我一個奴婢跑去看燈影戲,玉生侍衛覺得合適嗎?”
玉生怔愣了,忽而直率地笑道:“柒娘好凶哦。這一看,你同藺芙姑娘還真是不像,她就從來不像你這般說話。”
“......”
我沒有繼續搭理玉生,抬頭繼續看向屋子裡的那桌。
十分意外的,我竟然發現七皇子魏珩正在朝我這邊瞧過來。
隻是那視線好像有點偏,不像是在看我。
我側頭看了看仍在我同我廢話的玉生,又再次看向魏珩。
魏珩有所察覺,與我對視了一眼,似是被撞見了什麼,心虛地儘快收回了目光。
轉頭再次看向身旁的玉生,我內心唏噓驚歎。
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,比萬花樓裡的那些說書段子還離譜。
許是當細作久了,嗅到點不同尋常的氣息,我就想深挖。
說難聽點,就是八婆。
我故意拉近乎,問玉生老家是何處。
玉生這人性格開朗得很,絲毫不介意我先前冷冰冰又不和善的態度。
問什麼答什麼。
玉生說他也不知老家是何處,隻記得從小就跟著其他乞丐四處流浪,直到魏珩在去雲州的路上撿到他,然後教他習武練字,將他培養成了一名侍衛。
我好奇又問:“那你本來的名字,就叫玉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