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生公公又拿出幾份文書送到了晏王麵前。
魏馳笑得悠然自得。
“萬花樓和西域酒肆在戶部備案入冊的地契文書,起初看這地契主人無甚特彆,可一查卻了不得。”
“這地契上麵的名字雖不是皇兄的名字,卻是皇兄母家遠房表兄的名字,可這表兄,據說早在幾年前便已經死了。”
“一個死人竟也能在今年購置西域酒肆那間鋪子?這要查下去,不知可以牽出多少利益線來。”
“五皇兄,若是父皇知曉,當初的雙兒姑娘是皇兄安插在他身邊的,會如何?”
晏王啪地一下收攏扇子,咬牙切齒道:“你想要什麼?”
“放心,六弟我要的不多,隻跟皇兄換兩條命。”
魏馳將事情都擺在了明麵上,語氣堅定地沉聲道:“柒娘和於世。”
還有於世?
微微怔愣了一下,我看向魏馳。
好看的側顏,線條俊朗剛毅,點漆如墨的雙眸眼神堅定而沉穩,好像一切都在他遊刃有餘的掌控之中。
顯然晏王赴宴之前,是不知魏馳此邀的目的。
他目光陰鷙地睨了我一眼。
話已至此,晏王也不再揣著明白裝糊塗。
左右他也知曉魏馳清楚我和於世的細作身份,便敞開天窗說亮話。
“六弟是在威脅我?”
魏馳淡然笑道:“正是。”
“為兩個賤奴才,六弟還真是舍得啊。”
晏王皮笑肉不笑,將折扇扔到桌麵上,拿起酒盞發泄般地一飲而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