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掣這個家夥,不僅嘴碎,還十分地八卦,跟溫晴倒是有得一比。
“柒姑娘許的什麼願?”
“柒姑娘都聽到我的心願了,公平起見,你也得跟我說說,這樣殿下回頭問起,我也不至於被殿下嫌棄。”
我翻了個白眼,轉身回殿,懶聲回道:“國泰民安。”
願東魏,國泰民安。
願南晉,國泰民安。
......
半個時辰後,魏馳回府。
今夜雖不殺人,可我卻緊張得要死。
掌心不知何時起,許是從魏馳與長生公公踏進殿門的那刻起,便已被冷汗濡濕。
心弦緊繃,仿若誰輕輕一撥,都會瞬間崩斷。
長生服侍魏馳更衣,我則站在一側,雙手覆在身前,指甲用力摳著手心,試圖用默念詩句來緩解緊張。
想起哪首,我便默背哪首。
比如......
“揚子江頭楊柳春,楊花愁殺渡江人。數聲風笛離亭晚,君向瀟湘我向秦。”
“莫笑少年江湖夢,誰人少年不江湖。曾經年少立誌三千裡,如今躊躇百步無寸功。懵懂半生,庸碌塵世中......”
明明是心中默念,嗓子卻乾得冒煙。
見魏馳換好衣服,暗暗深吸一口氣,我含笑上前,主動鑽進魏馳的懷裡撒嬌。
“奴婢一直在等殿下回來飲酒賞月呢。”
魏馳也摟著我,溫聲到:“那去後花園的亭子裡,那裡最適合賞月?”
牽起魏馳的手,我將他帶到高窗前的矮榻上坐下。
“更深露重,也不必去那亭子裡賞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