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側的阿忍忍不住摸了摸鼻頭,似乎在強忍著憋笑。
玄掣看著我的麵紗,皺著眉頭,又是不滿。
“又不是什麼絕世美女,戴什麼麵紗,扯下來!”
嘖嘖嘖,真凶!
在睿王府上,玄掣可不敢這麼對我說話。
阿忍終於有了點眼力見,在旁連忙替我解釋起來。
“不瞞官家,我家娘子前不久害了怪病,這臉上長了一臉紅麻子,有的地方還潰爛流血,醜得嚇人,我們怕嚇到路人、嚇到官家才戴的麵紗。要不,就不摘了吧,免得惡心到官家。”
“少廢話,讓你們摘就摘。”
無奈,我隻好低眉順眼地摸到腦後,解下了麵紗。
有那麼一瞬,我很擔心。
因為昨夜在萬花樓,玄掣挑起帷帽的垂紗看過我這張臉,當時雖然是男子裝扮,此時是女子裝扮,可若是心細聰明之人,搞不好便會懷疑我。
玄掣盯著我瞧了幾眼,咂舌道:“這什麼怪病啊,夠嚇人的,不傳染人吧?”
阿忍搖頭擺手:“不傳染,不傳染。”
好在玄掣是個憨子,覷了我幾眼後,也沒發現什麼。
他抬手在我眼前晃了幾下,見我對他的手沒反應,便擺手讓我和阿忍走了。
“到前麵去,拿著戶籍和文牒。”
“謝官家。”
我重新係上麵紗,阿忍欲要扶我上馬車。
“站住!”
偏偏魏馳又盯上了我。
“......”
我真是又恨又氣又想笑,我都這樣了,他怎麼還老是能盯上我。
抬起的腳又收了回去,我緊張地拽著阿忍的衣袖,站在馬車旁候著。
魏馳緩緩起身,攜著他那極具壓迫感的氣勢,閒庭信步地朝我踱步而來。
他在我身側站定,蠻橫霸道地扯下了我臉上的麵紗。
我佯作驚恐害怕,緊緊握著阿忍的手臂,躲到他的身後。
而一雙眼睛始終茫然不聚神地看著彆處,扮著鬥雞眼,裝盲裝瞎。
魏馳仔細打量著我,並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。
阿忍瞧見,立馬伸手阻攔,結果卻被玄掣拔劍攔住。
阿忍在旁憤慨道:“殿下縱使身份再尊貴,又怎可如此輕薄草民的娘子?這跟強搶民女有何區彆?”
魏馳對阿忍的話視而不聞。
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腕,提到眼前冷冷地瞥了一眼他自己的手指。
如他之前所說,握著我手腕時,他的拇指剛好可以扣到他食指的第一個指節。
步子朝我逼近一步,另一隻手扣在我的腰肢上,魏馳他沉聲問我。
“叫什麼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