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日,我們終於啟程離開南疆,騎著快馬,朝著南晉的方向絕塵而去。
途經川穀和平原,淌過溪水和河流,記憶中的故土離我越來越近,惦念的那個人離我卻越來越遠。
思念洶湧如潮,再多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。
一顆心,在期待、欣喜和哀傷、落寞之間,反複橫跳。
看到高聳入雲的雄山時,我會想到魏馳。
看到色彩斑斕的漫山楓葉時,我也會想到魏馳。
望著一馬平川的糧田和炊煙嫋嫋的美麗村落時,我還會想到魏馳。
山上日出,河邊日落,草原星辰,凡是看到美景時,我都會想到魏馳。
我想,要是有朝一日,也能同他一起欣賞這樣的景色,該多好啊。
人生十六載,我第一次知曉,相思為何物。
雖然有時痛苦了些,可是這種感覺似乎也並不賴。
我想魏馳,很想很想。
可惜......他不知道。
大概趕了半個多月的路程,我們終於來到了南疆與南晉的交界處。
在邊城我們還需逗留幾日,以南疆商人的身份,去找當地的官府,辦理進入南晉的通關文書。
找了一處客棧歇腳,我與阿忍等人點了桌子的菜,在二樓於世的房間裡吃飯。
一桌子飯菜被搶分到一半時,客棧外麵有人在爭執吵鬨。
擔心是不是我們暴露了蹤跡,引來了韓王的人,我和於世立即起身,走到窗前,透過微微開啟的窗縫,朝客棧外麵瞧去。
先不說,外頭那幾個人在為何事爭吵。
先說我看到了一個人,一個人讓我感到五雷轟頂的人。
是我眼睛花了,還是這世上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?
還是老天爺有眼,讓好人死而複生了?
死了快一年的趙書亦,怎麼跑這兒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