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做到的,也就隻有這些了。
剩下的便隻能交由天意。
帶著萬般牽掛和擔憂,我再次離開了南晉。
但不是以歲和的身份,而是以南晉宗親王獨子歲崢世子的身份。
而真正的歲崢早在幾年前便病死了,不然若是他還活著,真就得派他去北臻當質子。
為了防止消息走漏到南晉,即使在南晉國內,也是以我身份抱恙,於宮內休養,不再管理朝政為由,退出了朝臣的視線。
隻有極少一部分親信之人知曉。
即使在我離開永安城這日,也無人知曉我女扮男妝,轉身一變,成了世子歲崢。
兩輛馬車,一路向北。
穿過東魏,翻山越嶺,曆經半月顛簸,終於來到了東魏、西周等其它諸國與北臻國交界對戰之處。
掀起車簾,我探出頭去,朝前方望去。
雖然尚是初冬,可此地卻寒風瑟瑟,漫山遍野都是白皚皚的一片。
邊陲之城斷壁殘垣,牆麵上也殘留著戰火燃燒後的斑駁。
隻是,此時已不見狼煙四起。
諸國兵馬各自紮地為營,休戰的高高城牆上,零星有幾名士兵將領走來走去,盯著城牆另一側的情況。
同盟國的戰旗迎著寒風鼓鼓而動。
黑紅紋路的是南晉,絳紫色夾帶墨藍色的是東魏。
因快到此處前,我便派人策馬加鞭,先行趕來給於世送信,待馬車緩緩走到城牆下時,於世早已帶著兵將在此等候我多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