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暫的寒暄後,笑意收斂,我仰頭愧疚地看著於世。
“抱歉,我們的婚事要無限期往後推了。”
於世搖頭,握住我的雙手,臉上仍掛著重逢後的喜悅。
“無妨,休戰談和隻是暫時的,北臻野心勃勃,仗早晚還是會再打起來的,婚事就等我們活著離開北臻後再說。”
“嗯,一起活著離開。”
我轉而問他正經事:“那我們何時出發入境北臻?”
“其他諸國的質子前日就到了,隻差咱們南晉。今日你既到了,估摸著明日便會一起出發去北臻。”
“但......”
於世話鋒陡轉,低下頭去,麵色擔憂地開始支支吾吾。
我撿起地上的扇子收回,漫不經心地問他:“什麼?”
“東魏的質子......是魏馳。”
於世看著我,似乎是在觀察我的神情和情緒。
“你和他見麵後,會不會......”
心裡的那處傷疤被人不經意碰了一下,開始隱隱作痛。
我和魏馳都結束了。
我拋棄他在先,而他也斬了情絲,我又同於世有了婚約,我和魏馳已是兩個再無法有交集的人了。
佯做早已不將此人放在心上似的,我雲淡風輕地回答。
“魏馳又沒見過我的真容,見了也未必能認出我來。再說,我現在是南晉的歲崢世子,是個男人,魏馳又不喜歡男人,你有什麼可擔心的。”
似是吃了定心丸,於世開心得像個孩子似的,眼睛都笑成了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