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8章
目送著他的馬車從我麵前駛過,我在心裡默默同他道了聲:“好久不見,彆來無恙?”
......
我披著大氅,跟著北臻兵馬,走在冰雪寒天之中。
於世不忍心見我一個人受苦,也跟著我一起走。
木槿怕我和於世冷,又弄了兩個小手爐,塞給了我們。
可即使如此,還是抵不過北方刺骨的寒冷。
凜冽的寒風吹打在臉上,宛若刀割一般地疼,呼出來的哈氣撲到眉毛和睫羽上,也都在頃刻結成了霜。
這樣走了大半日,隊伍終於停下稍事休整。
也就是在這時,魏馳終於下了馬車,正式露了麵。
他站在雪地之中,披著白狐毛領的月白色大氅。
長發半披半束,分離時的那一頭白絲,現如今已是青絲如墨,唯有修剪過的發梢仍有小半截是白色的。
魏馳立於雪地之中,宛若隻可遠觀不可近觸的謫仙。
我看著他。
他似有察覺,側頭冷冷地也看向了我。
衝他禮貌頷首招呼,我佯裝欣賞周圍的風景,自然而然地收回了視線。
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與魏馳重逢的場景。
有喜悅的,有哀傷的,有滿是怨恨的,也有爭吵不休的,卻唯獨沒有此時這般平淡如水、形同陌路的情景。
“又看他作甚呢?”
於世湊到我身邊,不免酸了起來。
我道:“在看他大氅上的毛領,懷疑那個會不會是糯團兒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