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世醉得不省人事,但怕夜裡寒風太大,炭火熄了也不知,再冷到他,便又給他的被窩裡塞了湯婆子。
留下錦鯉在耳房照應,我這才安心退出去打理自己。
熱氣氤氳的浴桶內,我摸著自己的雙唇,腦子不受控製地回想著剛剛我與魏馳親吻的場麵。
胸口跟揣了個小鼓似的,咚咚地跳得厲害。
怎麼就沒忍住呢?
想著想著,我又後怕起來。
萬一當時魏馳不是在做夢呢,我親他,豈不是暴露了身份?
可很快我又推翻了自己的擔心。
魏馳都醉成那個樣子了,還燒得滾燙,應該是做夢夢糊塗了吧。
以他以前的性子,若是真認出我來,豈會像現在這樣風平浪靜?
我攥著自己的手腕,打量琢磨著。
光憑手腕的粗細,魏馳也無法確認我就是誰。
若論眼神......
都姓歲,一家人眉眼相似,神態相近,也是可以解釋的。
一番推理自辯後,自認為這些日子並未露出什麼明顯的破綻,便安心了許多。
但一時衝動偷了一點腥,害得我輾轉反側,一宿都沒睡著,始終在琢磨魏馳的事。
到了雞鳴之時,我才堪堪入了夢。
可剛眯著沒一會兒,北臻的宮裡便來了人。
大早上,天剛蒙蒙亮,我們八個質子就都被叫到了巷子裡,齊刷刷地站了兩排,聽著宮裡太監宣讀聖旨。
我頂著黑眼圈,強打著精神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