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二.......我想數清我麵前有幾壺,可是這酒壺好像會分身術,擾得我也數不清到底喝了幾壺。
算了,管它幾壺呢,喝都喝了。
都說一醉解千愁,可我這幾壺喝下來,怎麼好像更難受了。
終究還是個不勝酒力的人,才喝了幾壺啊,我就感覺天旋地轉。
單手撐著太陽穴,我偏頭看著魏馳和靈仙兒在那邊互相一起聊著琵琶,還時不時喂酒喂菜。
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,不受控地流了下來。
我抬手擦了擦眼淚,發現手中的酒沒了。
一旁的於世不知怎地,已經醉得昏昏欲睡,倚靠著趙書亦坐在那裡,嘴裡不知嘟囔著什麼。
伸手從於世的案桌上又拿來一壺酒,我仰頭灌下。
想到的詩本來是要在心裡默念的,沒成想一喝多,嘴巴也不受控,一字字,一句句非要從要我嘴裡蹦出來。
“舊花欲落新花好,新人笑顏舊人哀。昨日海誓今朝改,忘卻舊情為新懷。”
“.......舉觴勸我學神仙?我聞神仙亦有劫......”
喉間緊縮,心口也疼得人說不出話來。
我突然好討厭自己這般沒用,堂堂一國公主,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借酒消愁。
本公主心裡不好受,誰都彆當著我的麵兒過得太開心
長長籲歎了一口氣,我拎著酒壺起身,搖搖晃晃地跨過身前擺滿餐盤的案桌,站在正殿中央環視著周圍的一切。
奇怪。
我感覺所有人都變成了要吃人的狼,餓得兩眼發光,虎視眈眈地盯著我。
有紅色的母狼,還有黑色的公狼,還有一身紫了吧唧,粉了吧唧的小母狼。
那小母狼長得跟狐狸似的,還衝我眨巴了下眼睛,儼然一副耀武揚威的得意模樣。
再看旁邊那頭大灰狼,一張臉變來變去,一會像魏馳,一會又像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