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門外。
幽暗漆黑的巷角處,我和魏馳坐在馬車裡,遠遠地候著。
我一身小廝打扮,貼了小胡子,還用黛筆在臉上點了滿臉麻子,看得魏馳的唇角就沒下去過。
“柒娘以前當細作時,都是這麼打扮的?”
“不一定。”
我點了點頭,將背來的行囊展開,把事先準備好的幾件衣衫和頭飾等給魏馳瞧了一眼。
“我們會隨機應變,因人而異,臨時更換行頭。”
亥時,更聲陣陣。
玄掣在馬車外小聲道:“人出來了。”
我起身要下馬車,魏馳突然握住我的手,神色凝重道:“小心!”
“儘管放心,沒點本事,當初怎會被派去殺你?”
我跳下馬車,拿著提燈,裝作趕夜路回家的城中百姓,不遠不近地跟在那是禦前侍衛統領的後麵。
而魏馳則坐在馬車裡,和玄掣遠遠地跟在後麵。
走了一段路,禦前侍衛統領並沒有回家,而是與三名手下,一同進了個尚未打樣的酒肆。
我跟著進去,在不起眼的角落裡選了個空桌坐下,點了些酒菜。
禦用令牌這等重要之物,禦前侍衛統領自然不會當做佩飾掛在腰間。
要麼藏在袖兜裡,要麼藏在衣襟裡。
而禦前侍衛統領穿的是武袍,袖口緊束,不方便取拿,那令牌隻能藏在他的衣襟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