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生倒是在旁調侃了玄掣一句。
“你這以後若是娶了妻,下手也這般不知深淺,怕是要苦了人家女子。”
玄掣聽了,起初沒懂,反應了片刻,臉登時就紅了。
他瞥了一眼長生:“長生公公懂的還不少,一看就是......六根不淨。”
長生最討厭彆人跟他提“根”字,因為他是無根之人。
偏偏玄掣拐著彎揶揄他,長生氣得用拂塵甩了玄掣一下。
“管好你那張碎嘴。”
玄掣聽了聳了聳肩。
“管不了,殿下可喜歡我嘴碎了,打探來的消息,我說得越碎越多,殿下就越滿意。”
看著麵色慘白的柒娘,魏馳心情本就不佳。
他側眸冷冷地斜了玄掣一眼,嚇得人登時就閉上了嘴。
柒娘受傷後高燒不醒,昏睡了多日。
魏馳將她留在自己的寢殿裡,閒來無事時,就坐在床邊看看她,替她洇洇水,擦擦汗什麼的。
長生舍不得他伺候人,總是搶著要照顧柒娘。
魏馳在旁瞧著莫名覺得彆扭,便又把照顧柒娘的事兒搶了回來。
美其名曰,打發時間。
偶爾柒娘夢魘囈語時,魏馳還會微微側耳,仔細聽上幾句。
隻是聽來聽去,都是一首接一首的詩詞。
這個細作,倒是個讀過書習過字的細作。
隻是魏馳不懂,到底是做了什麼夢,夢裡念首詩也會讓人流淚?
看著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洇出滑落,魏馳伸手用指背替她拭去,並跟著念了一句。
“我心傷悲,莫知我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