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不是刺客,奴婢冤枉。”
魏馳驚詫,針尖刺手的痛她是怎麼忍的,世上怎會有如此倔強如牛的女子。
待十根針都紮完後,柒娘仍未鬆口招供。
魏馳看得感同身受,暗歎她一個弱女子,倒是比那個男內應有骨氣得多。
針刺不行,那就換鞭刑。
二十鞭下去,柒娘後背的衣衫都被鮮血浸紅了一大片,狼狽不堪不說,人更是快沒了大半條命。
可即使如此,她仍是緘口否認。
魏馳嘗試懷柔之策,走到她身前,伸手蹭了下她的麵頰,溫柔無比替她擦了下汗。
“疼嗎?”他柔聲問她。
柒娘卻一如既往的倔強嘴硬,堅決不承認她刺殺趙書亦之事。
她還說:“沒做過就是沒做過,殿下僅憑奴婢的眼睛與刺客相似,就認定奴婢是刺殺趙大公子之人,實非君子之風。”
“斷是趙大公子知曉,也未必會認同殿下所為。”
魏馳聽了隻覺得荒唐又滑稽。
這個女人怎就如此厚顏無恥,謊話都能被她說得這般堂堂正正。
若非他早已知曉事情,怕是也要心軟被她所騙。
魏馳命人將已被折磨得快斷了氣的柒娘吊在府門之外,一是對晏王的挑釁,二是想試著逼晏王出手,誘他上鉤。
倘若晏王是個沉不住氣的人,定會想法子命人來殺了柒娘滅口,隻要有風吹草動,便可趁機誘晏王露出馬腳。
柒娘在外麵吊了兩日,人已經奄奄一息。
魏馳坐在殿內,看著長生在旁邊壓香點香。
自柒娘來到府上後,這些活都是她做的,這兩日便又都由長生來了。
魏馳不理解,一個女子骨頭怎麼這般硬,連男子都扛不住多久的刑罰,她竟然咬牙堅持到現在都不肯出賣主人一個字。
這份倔強和忠誠,連他都要佩服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