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馳心中暗下決定,這次抓到她,定要把她鎖在身邊,讓她插翅難飛。
柒娘若仍想要奪回歲氏江山,那也要等他真正擁有權力和地位時,再去幫她實現。
在這之前,她哪兒都彆想去。
魏馳裝乖裝了多日,看守他和長生的人也對他們放心了不少。
而想逃離此處,就要先擺脫手腳上的鐵鏈。
束發的簪子是玉製,且簪體較粗,很難插進鎖孔裡。
鏈條粗得掙不斷,而鑰匙又在於世身上,想從他身上偷來或搶來,難度極大。
這幾日來,魏馳和長生將屋子裡的角角落落都瞧了遍,也始終未能找到可以撬開鏈鎖的東西。
於是,第八日,魏馳命長生借口要縫衣物,討來了針線。
第九日,長生言稱憋得頭疼欲裂,求於世給找了位鄉野大夫,借針灸治疾時偷了那大夫的幾根銀針。
第十日,研究了半宿,魏馳終於趕在天亮前,用針線和幾根細長的銀針撬開了鏈鎖。
趁著於世和那幾人尚在熟睡時,魏馳帶著長生逃出了那個二進門的宅院。
魏馳很肯定,他之所以還被關在這裡,定是柒娘還留在都城與晏王周旋。
她到底要與晏王作何交易,還是想從晏王那裡得到什麼,魏馳不得而知。
但有一點很肯定。
柒娘絕不是為了體內蠱蟲的解藥與晏王周旋,而是與她複國有關的事。
為了防止自己的誤判,魏馳留下了長生在暗中監視於世等人的去向,以確保萬無一失。
交代了送信和派人接應的方式,他便獨自一人,頂著夜色,步履匆匆地離開了那家村鎮。
都城之外,除了皇陵和春狩之地外,魏馳從未去過其他地方。
但都城周邊的村縣城鎮倒還是有所了解的。
這還要歸功於戶部的一位心腹臣子,曾在地下密室裡,同他聊過都城周邊村鎮的民生情況,還給他看過地輿圖,講過土地劃分存在的一些弊端和紕漏。
待看到村鎮口立著的石碑後,魏馳大概摸出了前往都城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