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樣?這種環境能適應麼?”李煒倒了杯白開水遞給陸雲白,笑著道歉:“這次是蹲點抓人,下回一定不醉不歸。”
“你知道胡凱強的長相麼?”陸雲白接過水杯問。
“我也才剛得到消息,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,不過隻要他來了,自然會有人來告訴我們。”
李煒端起杯子和陸雲白碰了碰,“這些不法分子都很狡猾,所以咱們儘量喝起來,不然兩個大老爺們兒,連個女伴都沒有,穿得還怎麼老土,很容易被他們懷疑的。”
的確如此,其他卡座上少不了七八個人開懷暢飲,他們兩個顯得太單調了。
“陸主管一身好本領,在哪兒學的藝?”李煒找話題閒聊。
“延邊的大興安嶺。”
陸雲白總不能告訴他,自己來自另外的世界,所以就隨口把王明他們身家搬了出來。
“你呢?”陸雲白問道。
李煒淡淡吐出兩個字:“部隊。”
“那一定是很厲害的部隊了。”
陳氏安保部裡的安保,絕大多數都經過部隊磨礪,包括以前的大隊長劉虎,乃至剛剛被他打進醫院的盧雄。
如果部隊裡有王牌,以李煒的實力,絕對是王牌中的王牌。
“上過戰場麼?”陸雲白鬼使神差地隨口問了句。
李煒端著水杯,陷入沉思,仿佛是回憶起了什麼悲痛的過往,他的眼神越來越傷,最後苦澀一笑,把白開水當成酒一飲而儘,淡淡吐出兩個字:“上過。”
陸雲白很能理解這種感受,來時三萬年的歲月,他也曾經跟人並肩作戰,然後就是死人,一直死人,一直死人,死到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人。
老兵不死,唯有凋零,但永恒不變的是那份出生入死的戰友情。
或許正是因為有這份共鳴,二人才能成為朋友,以水代酒也喝得這麼起勁兒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