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有病呢!你個內衣大盜!”
李若楠甩手就想關門,陸雲白伸手撐住大門,聲音漸漸冷漠:
“也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,性格這麼大起大落,你是對命運的不甘,還是內心的自卑,或者肉體上的羞辱,或是精神上的折磨?可如果你把自己情緒毫無顧慮帶給彆人的話,那不好意思,我隻有叫客房服務,讓酒店安保來解決了。”
罵人是不需要帶臟字的,不帶臟字的話,往往也是最傷人的。
李若楠一定是被說中了什麼,她咬著嘴唇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,就這麼可憐巴巴望著陸雲白。
女人的眼淚,很適合用來澆滅男人的怒火,陸雲白暗歎了一口氣,不禁回想,剛剛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?
真是的,自己和一個女人較什麼真呢?
“對不起,是我吵到你了,對不起,對不起,我保證再也不會了,再也不會了......”
李若楠吸了吸鼻子,連說了三聲對不起,隨後緩緩關上了門。
後半夜,噪音是沒有了,哭聲卻更大了。
是哇啦哇啦,撕心裂肺地哭,從午夜12點一直哭到淩晨2點才算消停。
“能哭成這樣,也挺不容易吧?”
坐在陽台的陸雲白輕歎了一口氣,心想著,明天一定要換個房間,離這個瘋女人遠一點。
漸漸,淩晨2點半。
奧城也逐漸由喧囂進入寂寞。
“沙沙沙......”
忽然,頭頂上一陣輕微的摩擦聲被陸雲白的耳朵所捕捉。
他所在23樓是頂樓,再往上就是天台了,這麼晚了,應該不會有人在天台遊蕩吧?
陸雲白站起身,抻著陽台,歪著脖子往上看,隻見一個蒙頭蓋臉的黑衣人,正吊著繩子一點一點往下降,他腰間彆著的匕首在黑暗中亮眼,他的目標好像是隔壁房間的女鄰居。
殺手。
看到殺手的一刹那,陸雲白似乎也能理解為什麼那個女人會哭得那麼傷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