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女人淪落到鑽狗洞撿柴,這太子還真是廢到無可救藥。
看著這身破爛衣裳,他說,“有什麼像樣點的衣裳沒?”
“當初你還是太子時那身,一直留著。”
李賢豁然,“先拿來我穿上,即便我不是太子也是當朝皇子。”
“父皇久病,我去問安也是理所應當,我看誰敢阻攔?”
他穿回太子的衣裳,在七月的攙扶下搖搖擺擺走出鹹安宮。
“給我站住,陛下有令,任何人不得離開鹹安宮半步。”
功高六品的守衛,聲音洪亮的喝止二人。
三年來所有用度都被此人克扣,七月卻怒不敢言隻能忍受。
這些李賢看在眼裡記在心中,他牽著七月的手。
不怒自威的問守衛。
“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?”
“這裡自然是鹹安宮。”
“那鹹安宮又是什麼地方?”
“這,鹹安宮就是鹹安宮呀?”
李賢挺直虛弱的身子目光狠厲。
“你不知道,我來告訴你,鹹安宮乃是我武朝的鹹安宮,我乃當朝三皇子。”
“父皇讓我在此閉門思過而已,何曾說過不讓我出門?”
“你一個小小的守衛竟敢對皇子大呼小叫,論罪當誅你九族。”
李賢吼出‘誅你九族’四個字時,那守衛撲通一聲跪在雪地裡。
“求殿下饒恕,小人不敢。”
李賢痛斥,“還不領路?”
三人來到養心殿外。
大皇子李墨軒麵色凝重地走出養心殿,剛好撞見被廢三年的李賢。
“三弟?你怎麼在這兒?”
李賢雙手抱拳,身子微微一躬,“見過皇兄。”
大皇子卻情緒激動、聲音高亢,“來人,把他抓起來,把值守鹹安宮的守衛直接砍了。”
“沒有父皇的聖諭,你竟敢私自離開鹹安宮,把他們送去天牢等候發落。”
見那些侍衛欲拔劍,李賢故作無知,“皇兄這是做什麼,難不成我犯了什麼大罪?”
“你還不知罪?沒有父皇聖諭,你私自離開鹹安宮就是死罪。”
李賢依然一臉純真,“皇兄這叫什麼話,當初我被貶鹹安宮時,皇兄還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我們兄弟情深。”
“可三年來,我並不曾在鹹安宮見到過皇兄啊。”
“聽聞父皇龍體欠安,我又恰巧看了些醫書,想替父皇分憂。”
大皇子不饒,“簡直笑話,父皇的病情豈是你能探望?你懂什麼,把他拉下去。”
見講情不行,李賢換了語氣,“皇兄如此橫加阻攔我見父皇,難道是著急繼承皇位?”
這話聲音洪亮,殿外跪著的大臣們一個個嚇得不敢抬頭。
皇帝沒死就想繼位?
這可是大忌。
大皇子也嚇出一身汗,連忙矢口否認,“你你,休得胡說,我沒有。”
李賢趁機笑笑,“我相信皇兄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,既然如此,我便去看看父皇。”
說完他根本不給大皇子反應的機會,闖進殿內便嚎啕大哭。
“父皇,父皇呀,兒臣不孝,兒臣來晚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