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麵對這斯赤裸裸的挑釁，李賢麵如焦炭。
“郝大人的心意我領了，但我已習慣七月的照顧，有她就夠了。”
“父皇尚在金鑾殿上等著我，若為一個小小的婢女誤了事，郝大人隻怕擔不起這份責任。”
他是提醒郝大人，自己並非沒有翻身的可能。
郝大人有恃無恐，“回殿下，這不合禮法，此事向來由內務府掌管。”
“郝大人是在教我做事嗎？那你是否知道這天下姓李？不姓郝？”
看著李賢猙獰的眼神，郝大人嚇出一身冷汗。
向來軟弱的廢太子，今天為何如何瘮人？
想著大皇子隻是讓他教訓一下七月，也算交差。
郝大人立馬換副嘴臉，“既然殿下堅持，微臣便命人把送七月回去。”
“那最好！”
小根子催促，“請殿下移步金鑾殿，陛下等急了，定會大發雷霆。”
偌大的皇宮竟沒有一個人聽命於自己。
李賢邁著沉重的步子，踩著厚厚的積雪前往金鑾殿。
“兒臣拜見父皇。”
“平身吧。”
大皇子李墨軒、二皇子李昊、四皇子李墨天和禮部尚書何大人都在。
二皇子朝他居高臨下的瞥一眼。
“聽說三弟已悔過，以後必當日日勤勉，時時惦記父皇的教誨。”
李賢躬身說道，“多謝二哥提醒，三弟定當銘記於心。”
大皇子則說，“父皇，北燕小公主對三弟的文采極為讚賞，得知他醫術過人，指名要求他出手治病。”
李賢已從太醫院打聽到，陌晴公主積病多年一直未愈，若這麼容易治她就不會來武朝了。
何大人又說，“今冬格外漫長，北燕使團此行一來向我朝換過冬草料，北燕戰馬眾多，戰時自然所向披靡，可平常馴養這些戰馬所需草料也很驚人。”
“恰巧我武朝江南富庶之地，盛產上等草料。”
“二來便是和親，陌晴公主願接受三殿下的醫治，還放出話來，隻要三殿下治好她，她就嫁給三殿下，讓兩國永結同好。”
“不過北燕皇室極為疼惜這位小公主，不願其遠嫁，所以......”
聽到這裡李賢已明白大概。
這是要他入贅北燕當人質的節奏呀。
自古難猜帝王心，李賢依舊不吭聲。
“賢兒，你怎麼看？”
皇帝老子問，他直接討好型回答，“全聽父皇安排。”
見事順利，大皇子心裡爽。
“父皇，若真能與北燕聯姻，百姓定能安居樂業，父皇功德將被世人傳頌。”
二皇子附和，“大哥說的極是，三弟成為北燕附馬，於武朝可是大大的好事。”
老四也有樣學樣，“三哥既然能醫好父皇，治那北燕公主自然也不是難事。”
三人平常不睦，但聯手搞走老三意見倒挺一致。
武帝不知喜怒麵色灰沉。
“那就傳朕旨意，明日在滿香閣宴請北燕使團，墨軒領人與使團洽談馬匹交換事宜。”
大皇子狂喜，“謝父皇信任，兒臣定當為武朝爭取最大利益。”
武帝又說，“明日宴會北燕公主也會來，賢兒也參加吧。”
“兒臣遵命。”
大皇子卻出言阻攔，“父皇，按理說三弟即將成為北燕附馬，理應參加，但他畢竟有罪在身，若被文武百官議論隻怕有隕父皇威嚴。”
想著他衝撞過雅妃，武帝眼裡閃過一絲寒光。
“讓他坐到角落，至於罪責今日治朕有功就抵了，你日後定要好好反省，不可醉飲。”